謝寧珺腦袋剛被揉的時候愣了愣,但很快回過神來,朝著他的心口,嗙磅給了他兩拳!
把他打停手後,謝寧珺一邊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朝他翻白眼:“有病吧!法庭是個嚴肅的地方,頭髮亂了對法庭不尊重。”
謝知遇明顯感覺到,手和心口的接觸,顯然比手和頭髮的接觸治癒效能更高。
捱了她兩拳後,瞬間精神多了。
加上剛才還揉到了頭髮,體能蹭蹭恢復,就和連睡好幾天似的。
他從謝寧珺手中接過她的黑色頭繩,態度極好地道歉:“對不起,我幫你整理好。”
因為他太誠懇,謝寧珺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信任了他,由著他替她扎頭髮。
安靜治癒的氛圍裡,謝知遇腦海裡不合時宜地跳出系統的聲音:
【寶寶忽然意識到一個哲學問題。】
“?”
【珺珺碰到你對你就有治癒功能,所以她拿拳頭砸你的時候,到底是在傷害你,還是在治癒你呢?】
“……”
【寶寶的餘生,都將用來思考這個哲學問題。】
……加油。
他將謝寧珺的長髮挽好,鬆開了手。
謝寧珺也拉開副駕座前面的遮陽板化妝鏡看了看,當即擰起眉:“醜死了,亂七八糟。”
“那你……”謝知遇遲疑著問,“再給我兩拳?”
“……”神經病吧這人。
謝寧珺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樣穿來的,必須被打死才能回去,不然哪有主動要她打他的。
她自己挽頭髮,再也不想理他。
謝知遇雖沒有再挨兩拳,但就剛剛接觸的那麼幾下,體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按理說,他現在就可以直接不去看庭審了……但想想還是不放心讓謝寧珺一個人去看沈滄瀾的高光時刻。
萬一她看見沈滄瀾打勝官司到時候,冒出對他的愛意,他就可以及時告訴她,這不是愛,這只是對事業有成的男人的崇拜。
於是他不再耽誤時間,開車前往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