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滄瀾糾結許久，猶猶豫豫地說：“我……那個……你……是不是打錯了……”
謝寧珺低頭仔細一看備註，這才發現，她昨晚和他小號溝通打官司的事，今早不小心給他大號打了電話。
兩馬甲，他自己從不記混，她反而記混了……
既然如此，索性別裝了吧。
之前一直憋著不攤牌，是期盼謝菲瑤迴歸後能走原劇情的老路。
省得到時候和沈滄瀾翻臉的時候，還要顧及和沈律師一直以來的情分。
但現在，這些人通通都已經沒用了。
她索性攤牌吧：“好了你不用裝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沈律師。”
“那你……”
“一直都在逗你玩兒呢。”
沈滄瀾：“……”
其實他一直擔心，她知道真相後，會生他的氣，會怪他為什麼騙他這麼久。
原來拆穿身份的過程竟然這麼平靜，她的聲音裡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自己擔心的事沒有發生，他本該慶幸才是。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可能是因為她的語氣裡，除了平靜，還透露著淡淡的……不在乎。
謝寧珺舉著電話許久，也沒聽見回答。
她以為他生氣了：“沈律師，是你一開始先騙我，我知道真相後只是沒揭穿……你不是生氣了吧？”
沈滄瀾有什麼資格生氣，確實是他隱瞞在先。
他只是失落罷了。
但……不管怎麼樣，說明白了總歸是好事。
以後不用擔心掉馬了，也不用偽裝了，可以上大號和她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道：“對，是我。至於你說的賠償的事……你有什麼時候有空？當面說吧。”
“今晚七點以後。”
“行，到時候我去你們學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