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珺明白他的意思了,也沒有繼續勸。
“好吧,不給就不給。”她失落地低下頭,望向手掌中的膏藥,“我們都是有家人的人,自己死了其實沒那麼不能接受,就怕家人會接受不了。”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那管去血化瘀的膏藥扔到了保鏢面前:“為了家人,好好愛惜自己吧。”
謝寧珺說完就走了。
保鏢沉默著目送她上樓。
然後慢慢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藥膏,直勾勾看了好久。
這一次他的手傷得實在厲害,傷口一直不好,還化膿了,經常疼得他半夜驚醒。
他偶爾打幾個簡短的字,給爸媽和弟弟妹妹報平安,手都抽抽。
春櫻卻沒有任何的關心。
因為她的目光從來都沒有落在他身上過。
她也許都不知道他傷得如此嚴重。
她對他的關心,都不如一個剛認識幾天的陌生女人多。
保鏢攥緊那管膏藥,緊咬牙關。
可那又如何?
他陪了她二十年,期待她的回應期待了二十年。
期待,是一種慢性毒藥。
期待得越久,就越沒辦法放手。
無論有多好的人出現在他身邊,他的視線永遠都只能在春櫻身上。
……
謝寧珺回到樓上,謝執便迎過去問:“你感化他了嗎?”
“沒有……”謝寧珺失落了會兒,又抬頭說,“但我感覺就算沒有感化他,他也不像壞得很徹底的人。”
謝執淡淡嗯了聲:“我們沒時間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家裡人聯絡不上我們,估計都快急瘋了。”
謝寧珺也每天都想趕緊結束。
關在這裡雖然不受罪,但都上不了網,她也快急瘋了。
她看得出謝執已經有想法了,便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謝執與她相視一笑:“利用春櫻的嫉妒心。叫她知道你搶走了她的東西,她遲早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