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謝寧珺又問:“但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哥哥跟我們說的完全不一樣,他說是你惡意競爭,是你天天你汙衊他,舉報他。”
阮萍攥緊拳頭,重重一錘桌子:“他嘴裡嚼蛆!沒一句實話!”
“那是他自己店裡虧損嚴重,為了降低成本,故意去買輻射國來的死魚死海鮮!”
“我家店的牌子都快存在一百年了,我能看他壞我阮家名聲?我肯定舉報他!”
“你們等著!我有證據!”
阮萍站起身,跑到後面的桌臺後面,從裡面掏出一沓資料。
有她哥親自接手輻射魚的照片,有她哥給錢的收據。
謝寧珺默默點頭。
就是說,兄妹倆都承認,舉報是事實。
但是,阮清口述的時候,就直接把前因給省略了,搞得好像是他妹妹無緣無故就惡意舉報一樣。
但其實不是惡意舉報,是正規舉報。
阮萍繼續說:“至於偷稅漏稅,那不是我舉報,是他自己違反國家規定走私死魚,沒辦法報稅,人家工商局自己查到的,是阮清自己把自己給逼上絕路的!”
“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資格對我女兒下手!”
一直以兇悍面目示人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痛哭起來。
對面,謝寧珺和謝執都沒有言語,安安靜靜等她發洩完。
謝寧珺看她哭得這麼傷心,挺有觸動的,畢竟是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但是她怕還有反轉,所以沒有立馬說出什麼安撫的話來。
她偷偷望向謝執,見他很平靜,很理智。
他的眼底,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謝寧珺一開始是覺得,他脾氣好,不管別人怎麼樣,他都斯斯文文的。
但現在看,他好像是……完全不能共情別人?
無論是悲傷,還是憤怒……他都這幅置身事外的樣子?
阮萍哭了好幾分鐘,才深吸一口氣,止住眼淚。
她抬眼看向謝執:“說吧,多少錢才能給我開個精神病證明?我一定要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