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狗仔出稿速度極快。
半個小時後，一篇《揭露明星變形記提前結束的真相！涉及人命案子》的稿子，就已經發出去了。
狗仔手下有自帶的工作室。
專門負責在不明真相的時候，就發一些離譜言論，挑起討論度。
現在，他手下的人紛紛開始幹活：
【天吶，蔣徳光居然死了！其實我一直覺得他僅僅只是油膩而已，罪不至死吧？】
【都是謝寧珺害得！不是她老蔣怎麼可能死了？一條人命啊！】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謝寧珺好過分，看不出她哪裡值得別人喜歡？一天到晚跟個瘋子似的。現在鬧出人命了，滿意了？】
【節目組殺人！謝寧珺殺人！】
……
謝寧珺睡得正沉。
她凌晨三點被叫醒，又被節目組通知，明天早上沒活動，中午才有，於是又回來繼續睡了。
忽然，手機突兀地響起。
謝寧珺抬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接通，聲音睏倦極了：“怎麼？”
“你上網了嗎？現在網上好多人說你是殺人犯。”
謝寧珺反應了一下，才認出這是沈律師的聲音。
她稍微清醒了點，點開社交平臺：“是嗎？我看看。”
翻了一圈之後，她的態度依然十分平靜：“還真是，我來保留一下證據，一個一個搞死……不是，告死他們。”
那頭的沈滄瀾真是十分意外。
他原本還以為，小姑娘第一次遭遇這麼大規模的網暴，一定手足無措、傷心難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態度，顯得他都不是很有用了……
不過再想想，沈滄瀾又覺得她做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他就喜歡她這樣絲毫不內耗自己的性格，不然也不會那麼熱衷幫她做事。
他輕笑，笑聲清朗磁性：“你不用保留證據，我已經幫你收集過了。點贊量轉發量達到違法標準的，我通通用區塊鏈進行證據保全，刪帖改名都沒用。”
謝寧珺截圖的動作停下……
事情發生才多久啊？他就已經儲存好證據了？
他怎麼對她的事這麼上心？
沈律師跟著問：“沒白收你定金吧？”
“嗯，確實。”謝寧珺仔細想了想，又補充，“你幫我一個一個告，我會給你你需要的律師費。另外索取的所有賠償，你九我一。”
“……”沈滄瀾已經識破了她的疏離，他不露聲色地道，“那我可大開口了，你到時候別怪我佔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