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之間面對準備相對充分的帝國大軍,遭到壓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此人才,僅僅屈尊擔任一個軍團長實在是過於浪費了。”約瑟夫三世突然開口道:“不過他的出身確實太低了一些,冒然提拔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爭論,親愛的伯納德,你認為呢?”
“陛下果然遠見。”
抓住機會的伯納德立刻附和:“此戰之前我就已經私下承諾過嘉蘭爵士,只要他能洗刷恥辱,戰後我就會將他調到我身邊擔任參謀;等到時機成熟,或許還能為他爭取到贏得爵位和領地的機會。”
“嗯,你的這份提案非常好,眼下的帝國正值用人之際,是應當不遺餘力的拔戳這種人才。”
約瑟夫三世微微頷首:“不過剛剛上任的列奧·赫瑞德身邊正缺人才,把嘉蘭爵士調給他更能展現價值,還請伯納德你肯割愛啊。”
“當然,一切僅憑陛下安排。”
伯納德·莫爾維斯畢恭畢敬的行禮,心裡已經痛罵了約瑟夫三世不下萬句:自己好不容易挖掘的人才,輕飄飄一句話就給搶走了,憑什麼?!
況且給一個皇室旁支出身的傢伙當參謀,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對方明白列奧·赫瑞德那傢伙不成大器,把嘉蘭塞過去就是當苦勞力的;功勞肯定是沒有,遇事了第一個出來背鍋!
光是這麼想想,伯納德都忍不住為嘉蘭爵士以後的前途感到惋惜,不過嘛,哼哼……
兩人交談的同時,西岸戰場的混戰還在繼續:遊騎兵軍團已經開始出現節節敗退的勢頭,始終無法將嘉蘭軍團趕出陣地的法比安,終於下達了撤出外圍陣地的命令。
而此時距離戰鬥爆發,不過剛剛過去兩個小時。
就連遊騎兵軍團陣地的炮臺也遭到了全面壓制——既然敵人敢暴露目標,伯納德當然沒有放水的道理,大炮開始針對克洛維人的炮壘集火,三輪打擊之後,遊騎兵軍團的炮火聲勢明顯減弱,再不敢過分囂張。
眼看到敵人頹勢明顯,約瑟夫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耐心,下令左右兩翼開始推進,繞過敵人在西岸的陣地,架設浮橋,直撲克洛維人在東岸的指揮部。
既然對面的克洛維暴徒已經把絕大部分的主力都壓在西岸,東岸簡直是可想而知的兵力薄弱,根據情報可能連一萬人都不到;只要大軍順利渡河,勝利簡直是輕而易舉。
當然激動之餘,皇帝還是假裝耐心的詢問了一下伯納德,確認這麼做是否可行,對此後者給出的答案是:“如果克洛維人派去渡河的兩支軍團已經開始行動,並且敵人增援不會立刻抵達的話,那麼大機率是可行的。”
得到了滿意答覆的約瑟夫三世立刻派出傳令兵,確認長戟河上下游的情況,結果完全應驗了伯納德的判斷:兩支克洛維軍隊都已經在嘗試渡河,並且正在同堅守渡口的帝國部隊交戰。
至此皇帝徹底放下了戒備:“傳令,左右兩翼的伯納德軍團和列奧軍團,立刻著手準備,強渡長戟河,截斷克洛維人的退路!”
二十分鐘後,紛亂的西岸戰場開始發生變化:帝國的中軍依然在壓制遊騎兵軍團陣地,左右兩翼則逐漸靠近岸邊,並且陸陸續續的在湍流的河水上架起浮橋。
“非常好,對面終於徹底忍不住了。”
東岸的皇家莊園內,望著開始行動的帝國大軍,安森的嘴角露出了釋懷的笑容:“我還擔心再這麼硬撐下去,遊騎兵軍團可能會有危險…結果貌似是我多慮了!”
他轉過身來,在場的軍官們臉上也都洋溢著滿滿的微笑;特別是施利芬伯爵,更是已經急不可耐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執政大人,這下該輪到我們出風頭了吧?”
“沒錯,訊號旗軍團和旭日軍團全體集結,立刻向長戟河東岸開進,抓住帝國大軍渡河的最佳時機,把皇帝的左膀右臂一分為二!”安森笑著沉聲道:
“是時候…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