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應當的,這些道路完全歸風暴師所有,任何商隊想要使用,必須在風暴師設立的兵站,按照所運輸貨物的價值繳納過路費。
即便如此,愈發便利的交通還是能極大的削減那些產業主和商隊的成本,提高流通效率;並且為了拉攏產業主們,安森把大宗資源類商品的稅定得極低,同時對進口的本土產品徵重稅。
身為王國忠臣,安森當然不會薅本土的羊毛,但這並不妨礙他割其他殖民者的韭菜。
但對於冰龍峽灣其它殖民者聚居點,安森也不是沒有“優惠政策”——隨著風暴師徹底在白鯨港站穩腳跟,原本必須時刻駐守軍營,修建農莊或者道路計程車兵,現在已經可以開始外派,巡邏維護整個殖民地治安。
跟隨這些巡邏隊的步伐,《白鯨港好人報》也開始向冰龍峽灣大大小小的旅店酒館傳播,為精神生活貧瘠的殖民者們提供一點“新鮮”的娛樂。
但對於這些中小型殖民地而言,最令他們看重的依然是風暴師所能提供的治安保證,以及道路建設計劃。
與白鯨港這種有城牆有港口的大城市不同,這些被森林、山脈與河流環繞的內陸聚居地,在面對野獸也土著民侵擾時的抵抗力十分弱小,甚至根本沒什麼抵抗力,時不時遭遇侵擾,洗劫,墾荒者一家一家的被血洗,商隊剛離開城鎮就失蹤…都是常有的事。
而這樣的甚至還不是最慘的,某些偏僻的殖民地甚至完全被周圍的土著聚落“圈養”,要定期向土著上供才能苟活,還被禁止離開所開墾的荒地,完全變成了奴隸與奴隸主之間的關係。
沒錯,在殖民者的大力“幫扶”下,新世界的土著已經逐漸開始從原始矇昧的氏族部落,開始向先進的奴隸制度飛躍——雖然這絕不是殖民者們期望的結果。
過去這些弱小的殖民地會僱傭白鯨港的冒險者和傭兵團為他們提供保護,獵殺和驅逐野獸,圍剿附近的土著民。
但現在那些不專業的傭兵團已經差不多被殺了個乾淨,自然這份工作就落到了專業的人手裡。
風暴師下一步工作,就是對殖民地範圍內土著聚落開展整改工作,取締了這些非法的野外棚戶區,把忠於克洛維的虔誠信徒遷到白鯨港周圍,讓他們變成一名光榮的“城裡人”。
與此同時,威廉·塞西爾也在積極的與本土聯絡,委派一艘巡洋艦為白鯨港商船護航,直接駛向北港,順便把安森委託的信也寄了回去。
於是三月中旬,當王家銀行的專員們剛剛抵達白鯨港的同時,克洛維城就開始流傳關於“威廉·塞西爾上校臨危受命,盧恩家族慷慨解囊”的傳說了。
內城區弗朗茨邸,索菲婭拿著某個自稱對她“忠心耿耿”的傢伙剛剛寄來的信,小心翼翼的推開臥室房門,順著走廊朝通往一樓的樓梯走去。
客廳內,意外沒有去教堂的路德·弗朗茨正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邊喝著咖啡,邊翻一本有些破舊的《聖艾薩克生平》;茶几上熱氣騰騰的咖啡壺旁放著封和索菲婭一模一樣的信箋。
就在索菲婭打算趁機悄悄溜出去的時候,總主教突然合上了手中的傳記:“索菲婭。”
“嗯?!”
警覺的少女猛地一轉身,雙手將信藏在背後,略微歪著小腦袋嫣然一笑:“什麼事,父親?”
“哦,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血來潮,突然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總主教抬起頭,表情悠然的朝女兒輕笑一聲:
“告訴我,索菲婭,你有沒有興趣去……”
“當一個殖民地總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