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剛剛在你們審訊他的時候,我調查了一下他的背景,結果更加確認了我的判斷。”
“根據他的學歷與過往院校顯示,他從小就是獨自一人在外省讀書,父母甚至在後來也遇到意外去世了,所以他的童年缺少了家庭的溫暖,讓他的個性變得十分冷漠。”
“在校期間,雖還談不上飛揚跋扈,但根據多次違紀記錄顯示人品恐怕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有一次違紀是將同學打進了醫院,還是他的父親靠著高額賠償才把事情壓了下去,學校方面才沒有將他開除。”
“他的家庭十分富足,而正是這種有錢沒人管的富二代,最容易引發心理疾病。在常年的積累中得不到治療,產生心理變態的可能性非常大,這一點和大多數罪犯都有一樣都有著一個共同點,就是童年的不幸與多年現實生活的不如意,向他人施之以暴力,就是他們最大的調節劑。”
“在上大學以後,這種暴力傾向卻突然消失了,不是因為他變好或懂事了,而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控制力也隨之變強,這種心理疾病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作為心理學尤其是犯罪心理學領域的專家,兩人對於高齊麓的分析沒有什麼異議。
王剛嚴肅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其實是一個隱藏得很好的心理變態?”
高齊麓點頭:“是的,這一點和兇手的性格畫像對比也是符合的。”
魏瀟遲疑了一下,依舊在為文韜辯解:“但這也不能完全說明他就是兇手吧?”
但高齊麓敏銳發現了魏瀟立場的鬆動,於是繼續說道:“當然,我說的這些只是他的犯罪動因,真正的佐證是因為我發現他的書店與四位被害人的位置很近,書店的位置魏隊你應該也清楚,正好處於幾次兇案現場的中心地帶。而且他是每晚9點前就會關門,根據街道的監控顯示,這兩天甚至提前到了八點關門,他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這段時間,從和被害者的遇害時間與距離推算非常的吻合。”
“而且作為一個書店老闆,能夠從書上學到犯罪手法,生理結構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麼現在他有理由、有知識、有時間、有地利去做這些事情,我沒有理由不懷疑他就是真正的兇手!在兇器已經起不到證物的作用的情況下,現在我們應該找到那個‘證人’,完成對他指證的最後一塊拼圖,在此之前,還需要盯緊他,如果他在我們收集證據的期間忍不住殺人的慾望出手了,那就正好可以直接進行抓捕了。”
高齊麓信心滿滿,彷彿文韜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王剛與魏瀟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暗道:“成了。”
高齊麓已經徹底相信“證人”的存在。
魏瀟開口:“文韜那邊由我來盯著吧,他對我的戒心要小一些,從他口中撬出那個證人身份的機會也更多一些。”
“那收集與分析資料與其他證據就由我這邊負責吧、走訪也需要很多時間。”王剛也接話道。
“那我就可以……”高齊麓準備想說協助他們進行分析,但剛開口就被王剛打斷了。
王剛面露歉意:“高醫生,還請你能夠理解一下,畢竟你現在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我們不能讓你參與到案件的偵破當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