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沒吃火藥陸展林不知道,但他把凌聿城喊出來之後總算是知道凌聿城今晚肯定心情不好,要不然怎麼可能一直一個人坐在旁邊喝悶酒,誰靠近都像是靠近了一座沒有感情的冰山,那些被他叫來的美女都被凌聿城給嚇得坐在旁邊不敢吱聲。
陸展林輕輕地拍了一下坐在凌聿城身邊一直不吭聲還暗自發抖的女人,他坐在旁邊坐下來,抬手搭在凌聿城的肩膀上,“怎麼了?今晚不是和紀家吃飯?吃完了就跟冰山似的坐在這裡幹嘛?來破壞我的桃花運?”
凌聿城沒理睬陸展林,又爽快地端起杯酒咕嚕咕嚕地喝進肚子,然後推開陸展林的手,“離我遠點。”
陸展林不解地望著凌聿城,嗅到濃濃的火藥味,“哥兒們,難不成紀家的人還給你臉色看了?我看這個地方就誰敢給你臉色看。”
凌聿城繼續保持沉默,勢要把沉默貫徹到底,他來酒吧不是為了找女人,而是純粹的為了喝酒。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喝酒,還想把自己喝醉,好像這樣他心裡才會痛快。
“兄弟,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展林不勝其煩地靠近凌聿城,在這裡恐怕只有他一個人才有膽子不怕死地靠近凌聿城,而且還能和他稱兄道弟不被揍。他笑嘻嘻地望著凌聿城,忽而想到什麼,又聯想到什麼似的,“他們又在說婚禮的事?”
“閉嘴。”
婚禮只是讓凌聿城煩躁的其中一個原因,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此刻心裡想的卻是遠在棉城的姜南雲,想她在做什麼。石青峰說她今天請假,好像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她現在遲遲沒回自己的資訊,該不是之前的傷還沒有好?
這個假設不成立,都過去大半個月了,沒理由傷口還沒有癒合。
陸展林多聰明的一個人,見凌聿城這幅思春的模樣,只需要用腦子想一想就猜到是怎麼回事,於是他湊到凌聿城的耳邊,打趣道,“該不是在想念棉城的人吧?”
“閉嘴。”凌聿城這聲嚴厲的呵斥不僅沒讓陸展林收斂還讓陸展林更加得寸進尺,他壞笑地盯著凌聿城,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那個程風逸我知道是誰了。”
凌聿城瞅一眼,“你認識?”
“啊,你也認識。”陸展林笑嘻嘻地說道,“程風逸就是程家的小少爺,程家的老么,身份地位都不低,我反正是看出來了他肯定對姜南雲別有所圖,指不定心思跟你一樣,都把她娶回家。”
陸展林滿嘴跑火車,從最開始的好感到喜歡,再到現在想罷姜南雲娶回家,凌聿城連表情都懶得施捨給領陸展林,口渴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嘿,兄弟,我這個是酒,不是水,你怎麼當白開水在喝,喝醉了我可沒時間送你回去。”陸展林一邊抱怨,一邊陪著喝酒,他砸吧砸吧嘴,這酒喝著似乎沒勁兒,他果斷地讓服務員換了一瓶烈酒過來。
一口喝下去,直接辣喉嚨,還嗆人。
凌聿城酒量不能低估,他和陸展林都把酒當成水來喝,最後畫面就是他們倆憑實力把一群女人喝趴,酒吧的服務員來收拾殘局,陸展林第一次把到嘴邊的一群鴨子放了。
這件事讓陸展林起碼後悔了一年,並每次看見凌聿城都忍不住抱怨,懊悔。
“凌聿城,我看你挺喜歡姜南雲的。”
凌聿城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嗯了一聲,他不是一個善於否認自己感情的人,他覺得是喜歡那就是喜歡,他對姜南雲的確是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在這之前,他也說不清這種感情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字眼兒來形容,直到陸展林每次在他面前提起喜歡兩字的時候。
他就意識到那種感情可以稱之為喜歡,也可以稱之為有好感。
比好感更強烈的就是喜歡。
凌聿城認為自己對姜南雲的感情興許就是喜歡的程度。
……
姜南雲已經有幾天沒和凌聿城聯絡了,那天她有收到凌聿城的資訊,只是沒有回覆,第一是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回復什麼,第二她知道是薑茶拿著她的手機胡亂地給凌聿城發了資訊,第三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她知道凌聿城不是她能去招惹的男人。
這天,在她臨近下班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她當時忙著做事就沒有在意,直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正好開到臨安路的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時候,透過後視鏡瞥見後面似乎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一直在跟著她。
她從公司出來之後就一直看著這輛車隔著距離跟在她的身後。她忽然想起孫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聯絡她,她皺了皺眉,下意識地認為是不是孫影又暗中派人在監視她,所以在等紅燈的空閒時找到手機給孫影打了一個電話。
孫影的手機一直佔線,根本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