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正好是紅燈，凌聿城把車停下來，等綠燈。他側目瞅著呆滯的紀小楓，“你來棉城怎麼不告訴我？”
紀小楓笑了笑，“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不過你倒是先給了我一個驚喜。”
凌聿城不喜歡聽這種諷刺的話，他緊皺眉頭，“你什麼時候走的？”
“我第二天走的，正好接到爹地的電話，就沒有告訴你了。”紀小楓苦笑道，“那個女生就是照片中的人嗎？”
紀小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說這句話，在她知道凌聿城在棉城之後，她就格外地留意棉城的訊息，她也知道凌聿城不喜歡自己派人在他身邊，所以只能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瞭解他在棉城的情況。
她在網上看見過凌聿城和她牽手走在酒店大廳的照片，只是第二天她再看的時候，網上已經找不到照片了。幸好她聰明，提前儲存了一張。
照片中的女人有些模糊，所以她不敢確定那天在棉城看見和凌聿城坐在車裡的女人是不是照片中的人。
凌聿城若無其事地啟動引擎，繼續開車，“什麼照片？”
紀小楓拿出手機找到那張儲存在相簿裡的照片遞給他看，“就是這張。”
是酒店被路人抓拍下來傳到網上去的照片，他第二天就讓石青峰把訊息封鎖下來，沒有想到紀小楓還能找到。轉念一想，他忽然就想明白了，紀小楓一定是早就知道自己在棉城了，比陸展林還要提前知道。
那麼她那段時間纏著陸展林追問自己的下落又是為了什麼？
凌聿城第一次覺得自己看不懂面前這個總是表現得自己如一張白紙的女人。在他心中，紀小楓就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他對她沒有一丁點的男女之情。
當初兩家結為姻親的時候，他沒有反抗的原因是當初凌家出事的時候，紀家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幫了他們一把，所以他沒有拒絕，也算是報答他們。
還有一點很重要，他沒有想到還能遇見五年前把他睡了又離開得無影無蹤的女人。如果知道會遇見，他一定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不等凌聿城給出答案，紀小楓就看見自家亮起的燈，以及站在門口等著她的父親。她專注地盯著凌聿城的側臉，還在等待他給自己的回答，卻不想他卻轉移了話題，“到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她是不是照片中的女人。”
凌聿城看了一眼，反問道，“她是不是很重要嗎？”
“重要。”
“是。”
紀小楓愣住了，又繼續問道，“那你喜歡她嗎？”
這次，凌聿城沒有回答得很爽快，而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紀小楓突然笑了一下，就像是在自嘲似的，深深地看一眼凌聿城就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開門下車。她剛邁出前腳，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停下來回頭，卻偏見凌聿城露出一絲不耐，她忽然就覺得有些難過，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就被她嚥下肚子。
把紀小楓安全地送到家，凌聿城沒有回老宅，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