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姜南雲不知道凌聿城的葫蘆裡賣什麼藥。他堅決的態度已經讓莫忠恆很慌張，緊張，如果在這個節骨眼凌聿城趁勝追擊，莫忠恆很有可能會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從而被迫選擇無下限的退步。
第二次的談判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看似意料之中，卻又似意料之外。
凌聿城帶著姜南雲走出莫氏集團，她站在汽車面前多看了凌聿城幾眼，“我發現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句話，說完她就有些後悔。
凌聿城開啟車門的動作微微一頓，回頭深深地看一眼姜南雲，彷彿在說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葫蘆裡賣什麼藥。這個眼神讓姜南雲自己去體會，然後就轉身直接上車，利落地繫上安全帶，又坐在車裡盯著姜南雲。
姜南雲想了想，她的確想不明白。
她以前也不是好奇的人，這次好奇純粹是因為對凌聿城這個人好奇。頓了頓，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好奇害死貓。
“回酒店？”姜南雲已經讓酒店廚房給凌聿城安排午餐。她已經計算過路程，回到酒店正好可以吃飯，本來是想著莫忠恆會安排，不過按照現在這個情形，是不可能的了。
凌聿城正要開口說話，那專屬鈴聲再次響起。
是他的未婚妻。
姜南雲自覺地閉嘴，不再開口說話。她啟動引擎，直接開往酒店。大清早折騰到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回酒店好好地睡上一覺，她很困，困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都在跟她反抗。
“你不用來棉城了，我過幾天會回來的。”凌聿城冷冷的語氣裡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很是抗拒未婚妻來棉城，他一會抬手看時間，一邊又開啟車窗看看外面。
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凌聿城的語氣不由得放軟，“我不是擔心你來添麻煩。”
“小楓，我很快就會回去，你就在家裡乖乖地等我。”
“別鬧。”
……
很難想象這麼冷酷的人居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在姜南雲的眼中，只要不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那就是溫柔，就是柔情，儘管在他的眼中看不見一絲情意和波瀾。
她依舊是這樣認為。
凌聿城掛了電話，神色有些惆悵。
看著回酒店的路，他竟然沒有再說話的欲.望，只是安靜地坐著，而姜南雲竟然也沒有打破這種和平相處的片刻寧靜。
她知道，只要凌聿城開口，她一定會忍不住和他唱反調。
回到酒店，姜南雲把凌聿城送到總統房，就打算回房間好好地休息一會，午飯陪兒子吃完就睡覺，下午的時間是很空閒的，她已經不打算去任何地方。
這幾天沒做什麼事，但就是累得她在白天總是犯困，晚上總是睡不著。
誰知就在姜南雲準備離開的時候，凌聿城突然開口，“這邊的事我會交給青峰處理，後天上午回京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