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問出來。一定會。
……
第二天，姜南雲被電話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地從枕頭下面摸到震動的手機，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摸索著解開手機螢幕，接起電話，“誰啊，大清早讓不讓人睡覺？”
她調了七點的鬧鐘。姜南雲是睡眠很淺的人，稍微一點動靜都能把她吵醒，並且被吵醒後就很難再入睡，畢竟她睡著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在C國基本每天晚上都需要用藥物來讓自己強制進入睡眠狀態，回到棉城，倒是有兩天她睡過安穩覺，一覺直到天亮。
她昨晚在浴缸泡著熱水澡睡了快一個小時，導致後來躺在床上的時候，輾轉反側都沒辦法睡覺。後來還是找了一部劇情狗血的家庭倫理劇來打發時間，才勉強有了睡意。
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姜南雲的情緒就很暴躁。
凌聿城低沉清冷的聲音一響起，姜南雲暴躁的心情就瞬間平靜下來，她睜開惺忪的眼睛，挪開手機看了眼備註，“凌總，現在才六點，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你都不睡覺的嗎？”
“別忘記九點的會議。”
“你大清早就是為了提醒我不要忘記這件事？”姜南雲翻身裹著被子，露出修長的腿，一手撫.摸太陽穴，“你現在是把我當成助理來使喚，還覺得理所應當是不是？”
回應她的只有嘟嘟聲，房間裡猶如死寂般，她驚訝地盯著手機，無法想象凌聿城這通電話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她看眼外面還沒亮的天，忍不住抓住被子，把被子當成凌聿城的頭來爆揍一頓。
傻.逼凌聿城，是不是特別喜歡來折磨她。
此時，姜南雲睡意全無，她煩躁地翻身坐起來，坐在床上發呆，直到鬧鐘響起。她才回過神，七點了。
她這才下床，開始洗漱整理。八點左右，她讓廚房準時把早餐送到凌聿城的房內。她就屋內陪著薑茶吃了早飯，臨走前又忍不住叮囑一番，才不情不願的出門去樓上找凌聿城。
總統房門口。
姜南雲早上的起床氣還沒有消除，她現在就站在門外，睜大眼睛就像是有一雙透.視.眼似的，非要把門看穿，手裡拿著房卡，遲遲不肯開啟。
在門口站了快十分鐘，她的內心漸漸地平靜下來，這次用放開把門開啟。
凌聿城已經穿戴整齊，看著桌子動過的早餐，姜南雲沒問合不合胃口，彷彿又想起昨晚發生的烏龍事情，只是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安靜地等待凌聿城說出門。
凌聿城淡淡地睨了一眼，不太習慣過分安靜的姜南雲，卻也沒有說什麼。走到她面前點了一下頭，兩人就一前一後地走出房間。
作為助理，開車這件事只得落在姜南雲身上。總不能讓堂堂的凌總自己開車去開會吧。助理雖然是假的，但事情總要做到稱職。她自然地接過停泊小哥遞過來的鑰匙，坐進駕駛位。
從酒店去莫氏集團的路，姜南雲已經熟悉了，不需要再用導航。她輕車熟路地開車行駛在路上，心情頗為不錯，歡快的小曲兒從她的嘴裡溢位來，透過後視鏡看一眼閉目養神的凌聿城，她忍不住停止哼曲兒。
其實昨晚，她閒來無事的時候還特意把凌聿城的資料找出來看了看。凌家是京城的大家族，想要了解凌家的情況倒是很容易，一個度娘就能把凌家的發展史看個遍兒，但想要找到凌聿城的資料那就比較難。
凌聿城二十五歲接手家族，用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就掌握了凌家的實權。要知道在凌聿城接手家族的時候，正是凌家出事的時候。
每一個家庭都一本難唸的經。沒錢的家庭是這樣，更別提凌家這種大家族，家族關係複雜，總有人野心勃勃想要奪權，想要趁著凌聿城羽翼不足的時候把他趕出凌家。
姜南雲突然想起網上一個網友的評論，凌家大少當年可是被趕出京城，在外待了四年。
她不禁地想，那四年凌聿城是不是待在棉城？她可記得凌聿城也是A大畢業的。五年前不是回A大做交流，演講嗎？
他遠在棉城又是如何做到回到凌家之後的一年時間內就揪出在凌家興風作浪的人？她不由得對凌聿城感到好奇，可這些網上都只有零碎的訊息，她無從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