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雲放下筷子，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桌子上，嚴肅地盯著凌聿城，“凌總，你這又是在玩哪一齣？”
凌聿城沉默不言，優雅地吃飯，她又說道，“你若是想找我幫忙，比如想試試跟女生表白，那我可以幫你，但你能不能先提前說一聲。”
凌聿城一聽，突然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拭嘴角，輕輕地，一下又一下，“誰說我要跟你表白？”
頓了頓，在姜南雲沒理解過來的時候，他又開口道，“你該不是以為我喜歡你？”
姜南雲一愣，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不會。凌總眼光高遠，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無名小輩，我深知自己是什麼身份，從來不敢肖想凌總，我每天都矜矜業業地想要伺候好凌總，等凌總在棉城的事有了完滿的結束，我自然會滿心歡喜地將凌總送回到京城。”
不僅如此，她還要鼓掌，這個瘟神終於送走了。她是做夢都想讓凌聿城趕緊離開棉城，完全已經忘記自己找凌聿城幫忙的事兒。
凌聿城冷冷一笑，“口是心非，過河拆橋的女人。”
口是心非是說她虛偽，過河拆橋是指她有了新歡就忘了他。
可姜南雲哪裡知道凌聿城是這層意思。她想了半響只承認自己是一個過河拆橋的女人，卻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口心是非的人。
她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把瘟神，哦，把凌大少送走。
這絕對不是她的違心話。
歌曲結束，燕尾服小帥哥深深一鞠躬離場。經理還站著，看樣子似乎還有下一個活動。姜南雲想都不想地問凌聿城，“你能不能讓她先離開？我們倆就安安靜靜地吃個飯，不好嗎？非要搞這些浪漫做什麼？”
凌聿城深有感受，他也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便讓經理離開。
誰知經理揚起微笑，“先生，這些儀式是不能取消的。”
下一個動作，就是凌聿城掏出手機給陸展林打電話，“你在搞什麼名堂？”
陸展林嘻嘻地笑著，笑聲透過話筒傳過來，因為環境太安靜，所以她依稀能聽見陸展林說的話，“凌大少，你忘啦，我們在商城打得賭，吃飯看電影一樣都不能少。既然是吃飯，那必定是要浪漫啊，女人最喜歡浪漫了。兄弟我都幫你安排好了。”
“撤了。”凌聿城命令道。
“願賭服輸。”
“撤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陸展林已經先一步結束通話電話。凌聿城陰沉著臉，而姜南雲的臉色也不好看。她剛才沒聽錯的話凌聿城把她叫出來吃飯只是因為和陸展林打賭輸掉了！
靠，她什麼時候變成他們賭注的籌碼，自己都不知道。
姜南雲倏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凌聿城，“你們有病吧？打賭輸了逗我玩呢？”
“你坐下。”凌聿城有些頭疼，陸展林這小子乾的事沒一件靠譜。他早該想到陸展林自告奮勇的幫忙訂餐肯定沒好事，在商城打賭的事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你讓我坐下我就一定得坐下？”
“我是你的上帝。”
顧客即上帝。
……去你嗎的上帝。
姜南雲怒地拍響桌子，什麼風度，什麼優雅，什麼態度全都被她拋在腦後，幸好她有心理準備，知道這些都是曇花一現，要不是她頭腦清醒，指不定還真會被帶偏，產生不該有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