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始和姜南雲接觸的時候,莫晚晚一直以為她是逆來順受的人,只要不惹麻煩就會盡量的避免麻煩,就算和人有了衝突還會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可後來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才明白姜南雲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睚眥必報,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
姜南雲高冷地站著,薑茶被她護在身後。她低頭睥睨著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於佩佩,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回頭看一眼莫晚晚。
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莫晚晚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於是同樣彎起嘴角微微一笑,轉身朝附近的咖啡店走去。
給她準備一杯滾燙的咖啡,當初於佩佩是怎麼對她乾兒子,現在她們就要怎麼對付於佩佩。
於佩佩站起來,氣得臉都要變形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在地上,已經破壞了她高貴的形象,她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不假思索地衝上去,像瘋子一樣直衝衝地想要抓住姜南雲,顧不得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商城,只想好好地教育姜南雲這個曾被她打敗的毫無反擊之力的女人。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尤其是不準姜南雲。她痛恨姜南雲,恨不得把她從二樓推下去。
“我要你好看!”於佩佩大吼一聲,姜南雲要護著薑茶,以為她是衝自己來的,條件反射地把薑茶推到一邊,單手攔住於佩佩。
於佩佩剛才衝過來是用盡了全力,讓姜南雲措手不及,直接把她撞在地上。她把姜南雲壓.在身下,一手揪住姜南雲的頭髮,反應極快地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姜南雲的臉上。
“我說過你沒資格吧跟我鬧!五年前讓你活著是我的錯,沒想到你還敢回棉城,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怎麼著?現在搭上其他男人,就覺得自己有資格在我耀武揚威?你也不看看自己,有這個本事嗎?”
薑茶看見媽咪被於佩佩打了,一下子就飛奔過去,誰知兩條小短腿還沒開始跑,就被一直忽略的小白臉倏地揪住衣領,騰空被提起來了,他握緊拳頭,咬緊牙關,雙手雙腳地在半空中撲騰。
一邊掙扎一邊憤怒道,“狗男女!你給我鬆開!”
稚嫩的聲音讓小白臉忍不住大笑起來,“小子!你給我閉嘴!”
薑茶用力地掙扎,小腳在慌亂中踢中了小白臉的褲襠。只見小白臉痛苦地捂著褲襠,薑茶見狀連忙跑開,直奔姜南雲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出現一隻手拉住薑茶的胳膊,阻止他奔向姜南雲。
他以為是緩過神的小白臉正要破口大罵,轉身一看,表情瞬間一變,立馬放棄掙扎還興奮地撲進男人的懷裡,“程叔叔!”
薑茶喊了一聲就不假思索地大哭起來,“他們欺負我媽咪。”
“乖,茶茶不哭。”
他溫柔地擦拭著薑茶臉上的淚水,抱著薑茶大步地走到於佩佩跟前,一手抱著薑茶,一手迅速地伸出去,扣住於佩佩的手腕,用力地向後扣,一時之間,觸動她全身上下的痛感,於佩佩咬著牙,鬆開姜南雲的頭髮。
“你!”於佩佩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大帥哥,先是一愣,又聽見薑茶怒道,“程叔叔,就是這個壞女人,她那天用咖啡燙我,今天又傷害我媽咪,你不能輕易地放過她!”
薑茶看見程風逸難以掩飾激動之情,他知道程風逸會是他們的靠山,所以趕緊抱住程風逸的大.腿,哭兮兮地把於佩佩的惡性說一遍,“媽咪。”
程風逸何許人也?
五年前程風逸因工作而在棉城待了短暫的半年時間,在他到棉城的第二個月就在醫院遇見生無可戀的姜南雲,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出自什麼心情,竟然會主動靠上前,和姜南雲搭訕。
就是那一次,他和姜南雲建議了革命般的友誼。
後來他因為工作調配離開棉城,姜南雲因為身體原因離開棉城,遠走他鄉。
在國外的那些日子裡,如果不是程風逸幫襯著,估計這個世界上是再也沒有姜南雲這個人的存在,所以說,對姜南雲而言,程風逸不僅僅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棉城遇見程風逸。
程風逸放下薑茶,走到姜南雲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怎麼我一不在你身邊,你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