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早一步到醫院陪姜南雲聊天,兩人正好聊上凌聿城。她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姜南雲的表情,一邊又試探著詢問包子生父的訊息。
醫院內的消毒水味道讓姜南雲覺得很難受,她很早就想出院,也一直在和莫晚晚交流,找各種理由作為出院的條件。
“晚晚,你改明兒幫我問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院,我待在醫院都快要發黴了。”姜南雲討厭醫院的味道,更討厭進醫院。醫院帶給她的感受就是非死即傷。
她捂著腰間的傷口,這兩天傷口有些不太舒服,導致她出院的希望又再次破滅。
莫晚晚假裝沒有聽見,話鋒一轉,“凌總說要帶包子來醫院看你。”
“茶茶要來?”果然分散姜南雲注意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薑茶。
“嗯,估計都快到了。”
姜南雲難掩激動,她已經有幾天沒有看過兒子了。面對即將來的兒子,她顯得異常的興奮。
過了一會,敲門聲響起,她倏地坐起來,牽動傷口,讓她冷不丁地倒抽一口涼氣,疼得她連忙捂住傷口,眉頭都快皺到一起。
凌聿城抱著薑茶進來時,瞥見她的表情頓時露出一絲不悅,很快就被他掩去,又表現出冷漠,把薑茶放下來,只見他奔向姜南雲,趴在床邊就開始抹眼淚,“媽咪!”
“茶茶。”母子倆緊緊地抱在一起,宛如分隔多年重逢的激動。
薑茶不敢用力,怕碰到姜南雲的傷口,他又想撲進姜南雲的懷裡,就只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一邊抹眼淚一邊擔心地凝視姜南雲,“媽咪,茶茶好想你。”
她和兒子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四天,她想坐起來卻被凌聿城攔住,她有些惱怒,最後輕輕地掙扎幾下還是躺在床上,回頭看兒子,瞥見他右手手背上紅腫的一塊,雙眼瞬間直了,慍怒地盯著他的手背,“茶茶,你的手背怎麼這麼紅?”
不等茶茶回答,她又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有人虐待你?”
薑茶最近都是跟著凌聿城的,她說他被人虐待,指的就是凌聿城。
站在一邊的凌聿城面無表情地瞥姜南雲一眼,不屑於解釋。反而薑茶連忙揮手,“不是爸爸,是上次在酒店碰見的那個女人。”
“她把咖啡倒在我身上,還好爸爸趕來及時。”
薑茶此處只提了匆匆趕來的凌聿城,似乎沒打算提陸展林。要論受傷,他這只是輕傷,陸展林半個後背都是紅的。
上次酒店碰見的女人?姜南雲在棉城只有幾個熟人,而在酒店撞見的兩個人分別是高明宇和於佩佩。薑茶說是一個女人,除了於佩佩,她就想不到其他和她有仇的女人。
想到於佩佩,姜南雲心中的怒火一下就被點燃。
於佩佩從看見她的時候開始就沒想過和她冰釋前嫌,而她也沒打算忘記以前發生的事,和她握手言好。兩人五年後的第一次重逢,便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當然不是忙著安頓,姜南雲絕對要和於佩佩好好地算算以前的賬。
可她現在人在醫院,找不到於佩佩算賬,就把矛頭一轉,直接落在凌聿城的身上,她慍怒地瞪著凌聿城的,“跟你在一起,還能讓於佩佩傷害茶茶,真不知道你有什麼用。”
她已經忘記了就在前不久,她還打電話給遠在京城的他求助。
過河拆橋也不是姜南雲這樣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