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南雲故作矯情地張大嘴,驚訝道,“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居然能讓堂堂的凌大少幫我吹頭髮。”
凌聿城聽出了姜南雲言不由衷的話,表面聽起來像是在誇獎他,實際上是嘲諷他。想到與此,他不是很開心地望著姜南雲,開始秋後算賬,“你現在膽子是日益見長了,在酒吧跟我裝醉?回家還跟我裝瘋賣傻?”
姜南雲很心虛,不敢看凌聿城的眼睛,她知道裝瘋賣傻是肯定瞞不過,但能怎麼辦?
避開凌聿城最生氣的時候,事後一切都好說。
姜南雲小聲地回答,“我也不是在裝醉,而是當時真的有些醉了。”
“還在狡辯!”凌聿城壓根不相信,再說姜南雲裝瘋賣傻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在該縱容的事兒他二話不說地縱容,可現在這種事,他要堅決的杜絕。
“我至於狡辯麼?喝醉就是喝醉,清醒就是清醒,一是一,二是二,我不會狡辯。”也不知道姜南雲是哪裡來的勇氣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和他爭辯。
於是,她試圖用撒嬌的方式來對付凌聿城,正當她猶豫不決地主動靠近時,凌聿城卻突然轉性地表現了拒絕。
這下讓姜南雲十分的尷尬。
只聽見凌聿城冷不丁地說,“你什麼時候學會主動示好了?”
你大爺的!裝瘋賣傻是錯,主動示好也是錯,她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姜南雲低著頭,尋思半天,愣是想不到凌聿城此時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她轉動圓溜溜的眼睛,思考問題的模樣和薑茶算計別人的樣子是如出一轍,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兩人不僅表情一樣就連動作都一樣,都習慣性地揉鼻子,揉眼睛,來掩飾自己。
姜南雲想了很久,伴隨著她的沉默,凌聿城最後還是忍不住說話,語氣也稍微緩和了很多,“你明知自己不勝酒力,還在外面喝得醉醺醺,還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這是你該做的事兒?”
姜南雲好像突然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她猛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又不敢確定地盯著凌聿城,問道,“你是在氣我喝酒,還是在氣我和其他男人跳舞?”
“這個重要麼?”
“廢話!當然很重要,因為我喝酒你應該不至於會生氣。”姜南雲非常自信的認為喝酒這種小事還不足以讓凌聿城生氣,畢竟他也是要喝酒的人。而且她喝酒是分得清輕重的,知道自己的酒量,就不會像莫晚晚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當時高興。
凌聿城不說話就代表是預設,姜南雲瞬間就鬆了口氣。見狀,凌聿城本來還想說教說教,就被她的反應弄得心情更糟糕。
把吹風機收起來,就直接回了房間。姜南雲莫名其妙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完全是像極了薑茶跟她鬧彆扭時候的樣子。
也不知道哄凌聿城有沒有像哄兒子那麼容易。
一個人在客廳裡靜坐了很久,屋內再也沒有傳出其他的聲音,姜南雲都快以為凌聿城已經睡著了,然而她看著除了凌聿城的臥室門開著,其他幾間臥室都是房門緊閉,就陷入疑惑和糾結中。
她今晚睡在哪裡是一個急需要解決的問題。
客廳沒有被子,她睡著會冷,其他臥室門關著,她沒有鑰匙也進不去,唯獨只有凌聿城的臥室門開著,微弱的燈光從門縫裡透出來,她趴在沙發上的扶手上,雙手託著兩腮,苦兮兮地望著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