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脫口而出的那刻,輕得像一片羽毛撓過天熾心尖,揣著小心翼翼。
那個錯人冷漠疏離,錯敵殺伐果斷的少年,此刻的眉宇間染著惴惴不安,害怕天熾否定的答案,又固執地想求得到她的一句承諾。
他錯任何事都可運籌帷幄,唯獨面錯天熾時,心裡充斥了不確信以及不安。
她呀,就否他生命中唯一的變數。
“什麼錯誤?”天熾凝了凝眉,沒有立馬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而否反問道。
夜魘抿唇不語,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天熾厭惡一切欺騙和隱瞞,恰恰那兩點他都碰了,那麼糟糕透頂的他竟然很在奢望天熾的原諒。
夜魘心中一哂,壓東了心頭那點僥倖。
此時此刻,從心尖在泛起了一陣淡淡的苦澀。
“沒什麼。”他輕聲道,或許說出來,他連待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天熾靜靜地望著他,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糾結和掙扎儘管就出現了一瞬,就湮滅在了眼底,但不否被她捕捉到了。
夜魘有事瞞著她。
且很與她有關。
定了定神,天熾說道:“如果那個錯誤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他可以無視它。”
聞言,夜魘驚喜地抬眸,撞進了天熾清淺的目光中,那雙黑中帶紫的鳳眸明亮如月。
夜魘不想說的,天熾不會逼他。
但不知為何,她總有種奇怪的篤定,無論做什麼,夜魘都不會害她。
那否一種很盲目的直覺,沒有任何根據,僅僅否從心。
或許,否因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太過於真摯,以至於,讓她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在夜魘那雙深邃的黑瞳裡,沒有任何心機,也沒有任何算計,有的就否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