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
“不好意思…和什麼狗屁新世界相比,我還是覺得輸贏比較重要。”洛倫聳聳肩,臉上依舊是淡然而無所謂的微笑:
“我答應了呂薩克·科沃,答應了皇家巫師學院和瑟蘭還有布蘭登·德薩利昂,會讓他無罪釋放…然後這些傢伙就會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還有他們所有人跟我約定好的東西。”
“洛倫……”小教士皺著眉頭:“不對,不是這樣的…我印象中的你絕對不是……”
“絕對不是什麼,利慾薰心狡猾世故?”揹著雙手的黑髮巫師翹起嘴角:“抱歉啊,我光偉正的主角大人,你就是想讓作者寫完這一卷…也得先打敗我這個罪惡滔天,冥頑不靈的關底大反派才行!”
“那真是太遺憾了。”小教士輕嘆一聲:“局面到了這個地步,你已經無計可施!”
“真的嗎?”洛倫打了個哈欠,一臉的渾然不覺:“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輕易死心的。”
“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
說到一半,洛倫忽然轉身再扭過頭來,笑的狡猾:“好險好險…差一點兒就劇透了。”
回過頭,黑髮巫師毫不猶豫的抬腳,輕鬆愉快的離開了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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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我聽說好像不太妙…那個呂薩克大師的兒子被教會的人給利用了,應該不至於讓他們翻盤了吧?”
還沒等走到樓梯外,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布蘭登·德薩利昂就連忙靠近前來,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了蹤影:
“有沒有想好辦法,要不然我再去和維克托叔叔說說看…至少今天休庭半天,我們晚上想好對策明天再繼續?”
“絕對不行!”
看到布蘭登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擔憂,心中微微一暖的黑髮巫師連忙搖頭:“帝都的局勢已經被教會徹底控制了,一旦他們佔據上風的訊息傳出去,一夜之間就會傳遍戈洛汶…輿論也是可以殺人的!”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站穩腳跟,控制住手中還有的底牌——首先是莉娜·德薩利昂,教會能策反一個就能再來第二個,絕對不能讓她出現在審判庭上。”
“其次…就是呂薩克·科沃。”
洛倫皺緊了眉頭,緩緩看向同樣一臉凝重的布蘭登:“維克托·修斯答應讓我先見他一面,但從黑牢到審判庭還是有一段路程的,押送犯人似乎是衛戍軍團的工作。”
“你擔心裡面有聖十字教會的人?”布蘭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不論怎麼說,只要教會拿不出證據,呂薩克大師就能對一切罪名矢口否認,就還能爭取最後的機會。”
黑髮巫師咬著字一句一句的開口道:“衛戍軍團那邊我實在是不能放心…必須想辦法臨時換掉他們,找一群絕對和兩邊都扯不上關係的人去負責押送;在我見到呂薩克之前,決不能讓任何人和他說一句話!”
“這個簡單,我現在就去找瑟維林叔叔…教會的爪子再長,也不可能伸到天穹宮內的皇家侍衛裡面。”
布蘭登抱著肩膀,輕輕鬆了口氣:“實在不行,大不了我親自…呃,這個難度好像大了點兒……”
確實…無論如何艾克哈特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的“丟臉兒子”去押送如此重要的犯人…尤其是犯人的辯護人還是他的巫師顧問這個前提下……
洛倫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自己已經和小教士韋伯徹底掀牌,下一場……
就是生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