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室內鴉雀無聲,只能聽到壁爐內柴火爆裂的聲響。
除了康諾德和布蘭登身後的洛倫,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剛剛說出那句話的皇子殿下。
尤其是他的表情,那麼的理所當然!
“怎麼,這讓你們很驚訝,非常的難以置信?”布蘭登狡黠的眼睛不停的左顧右盼,輕輕扯了扯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在敬愛的康諾德皇兄命我前來的時候,難道你們就真的沒有猜到這種可能性?覺得我肯定會乖乖配合,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要我來講…你們要真以為我會這麼聽話,乖巧的像是個好孩子或者說像‘真正的德薩利昂’一樣,那才叫非常的難以置信!”
“說真的,誰給你們的這種錯覺?”
周圍的教會騎士和軍團的指揮官們紛紛低下頭去,不是掩面就是裝傻——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現在開口根本就是自找沒趣。
面色冷峻的康諾德依舊坐在那兒,只是鐵青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一言不發的看著布蘭登在那裡肆無忌憚的破壞這場無比重要的會議。
始終旁觀的洛倫輕輕勾了勾嘴角,看著這位皇子殿下的表演。
原本嚴肅的氣氛從布蘭登開口的那一瞬間,就徹底被打斷變得無比尷尬,並且似乎還有愈演愈烈下去的傾向。
“布蘭登·德薩利昂殿下——!”
猛喝一聲,教會騎士納澤似乎徹底看不下去了,面色鐵青的轉過頭來怒目圓睜的盯著這個“搗亂”的皇子殿下:“現在不是您胡鬧的時候!這裡是斷界山要塞,我們正在和您的兄長討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關於……”
“關於如何把我這個‘丟臉皇子’送到北方送死,順便給你們幫個小忙——嗯,是的,我知道這個,用不著您告訴我。”
不耐煩的揮揮小手,布蘭登一臉嫌棄的瞥著表情更難看的教會騎士納澤:“首席騎士長納澤閣下,您以為我特地從帝都戈洛汶跑到這兒來,是幹嘛來的?”
“那您就更應該清楚您的使命!”教會騎士納澤的表情僵硬,渾厚的嗓音迴盪在整個地圖室內:
“您是德薩利昂家族的後代,艾克哈特二世陛下之子;還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讓您的姓氏因您而蒙羞!”
“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的還給您,教會騎士的首席騎士長納澤。”布蘭登緩緩抬起下巴,刻意垂著眼睛俯視對方:
“不要再繼續裝瘋賣傻,讓聖十字教會的騎士都顯得像個弱智。”
“你?!”
咬牙切齒的納澤面色猛然一寒,右手下意識的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