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剛站起身,姜守義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低聲道“長生、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長生微微一想,就知道姜守義準備說什麼!
當初,幾個苗疆漢子抬著他們的大祭司來找姜守義,但是以姜守義的醫術,治癒大祭司的傷勢沒有問題,可要想根除她體內的毒蠱,那是想都別想的事。
“如果是苗疆的事,姜前輩不提也罷!”長生微微冷笑道“苗疆之人寡恩薄情,我絕不會向他們的大祭司施加援手!”
姜守義微微一滯,並不回答長生的話,轉身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出去,我要跟長生商量件事!”
直等雪衣等人離開之後,姜守義三人才重新坐下,道“長生、你是不是對大祭司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長生冷笑一聲道“我還記得姜前輩曾經說過,當年,您為了莫前輩體內的毒蠱,曾經七次進入苗疆地區,而那位苗疆大祭司,卻不願將治療莫前輩體內毒蠱的辦法告訴姜前輩!再加上這次,苗王派人襲擊墨家總院,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等我騰出了手,一定要帶著墨家弟子掃蕩苗疆,也讓他們知道墨家的厲害!”
如今,姜守義也知道了長生在日本大殺四方的事,既然長生這樣說了,絕對不是信口開河,微微一嘆道“其實,大祭司也有難言之隱,並非不願意救治莫師弟!”
“有什麼難言之隱?無非是種蠱、解蠱之術不能外傳罷了!姜前輩別告訴我,那位苗疆大祭司也救治不了莫前輩!”長生冷哼一聲道。
“按說,這些話我不應該說,但是呢,大祭司確實救治不了!”
“呃?”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怎麼可能嘛!
如果苗疆的大祭司都解不了毒蠱,那麼毒蠱還有繼續存在的必要嗎?
不等長生再問,姜守義開口說道“當年,大祭司最愛的外孫得了一種怪病,就連精通巫醫的大祭司也束手無策,但我卻可以救治!為此,我還用那種怪病威脅過大祭司,大祭司寧可親眼看著自己外孫死,也不讓我救治!不過呢,醫者父母心,我怎麼可能不救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死在面前?”
“所以,等姜前輩救了他的外孫之後,那位苗疆大祭司卻說自己沒有驅除毒蠱的辦法?”長生冷冷一笑!
“長生你錯了,大祭司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姜守義也聽出了長生語氣裡的不信任和嘲諷,微微一嘆道“恰恰相反,這種情況,是任何一位苗疆人都不可能接受的,長生你可明白?”
“呃?”長生微微一怔,但仔細想過也明白了其中緣由!
像巫蠱這般隱秘狠毒的東西,只所以能夠存在於世,並不僅僅因為巫蠱的強大,還因為蠱術能夠解除,如果沒人能夠解除蠱術,那麼蠱術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因為,只有巫仙既能種蠱又能解蠱,才會讓人害怕,但如果你只能種蠱卻無法解蠱,那麼,你必然會被所有人所忌憚!
如果真像姜守義所說,苗疆大祭司只會種蠱,卻沒有解蠱的能力,誰還敢讓她存活於世,別說當代大祭司,恐怕那些被種過蠱,或者恐懼於蠱術的人,會將整個苗疆祭司剷除,絕不會讓這種沒人能夠解除的蠱術留存於世。
姜守義也知道長生想明白了,再道“別人對蠱術恐懼,就因為蠱術能夠執掌人的生死!假如蠱術只能執掌人的生,就沒有什麼恐懼了,而假如蠱術只能置人於死,那麼蠱術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長生仍然不太相信,苗疆大祭司沒有解蠱的能力,尤其是自己輕易解除了莫天宇體內毒蠱的情況下,搖了搖頭道“姜前輩太容易信任別人,可別被奸邪之人利用了!”
姜守義微微苦笑,道“我不但敢確信,如今整個苗疆都沒有解蠱的能力,而且還知道,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