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打量過大樹,隨手將柺杖插在地上,走上一步雙手抱住大樹腰身,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怪叫,雙臂肌肉凸起猛地一搖!
霎時,大樹周圍的地面上裂開一道道裂紋,快速的朝四周散佈,而壯漢抱著大樹向四周不斷搖晃,再次低吼一聲,猛地朝上拔起......
大樹周圍的泥土撲簌簌掉落下來,而大樹連根拔起,樹下形成一個直徑幾米大坑!
壯漢可不管腳下的坑洞,怒喝一聲攔腰抱住足有十多米長的大樹,腳步不停地走向不遠處的小河!
“我靠......這傢伙拔起一棵大樹當做過河的橋?”長生喃喃低語一聲,默默苦笑起來,這傢伙身為馮院長親信屬下,肯定還有別的手段過河,這樣拔起一棵大樹當橋來用,分明是向自己展露實力,讓自己不要耍什麼花招。
‘轟’地一聲,壯漢將大樹橫在小河上,走回大樹邊撿起那根柺杖,和自己隨身的小包袱,將小包袱扔給長生,接著道“長生、你記好了,老夫姓元名朗,以後白天的時候稱呼老夫爺爺,晚上稱呼老夫元前輩,我們這就過河......”
“元朗?元前輩?哼......”長生在心裡暗暗冷哼一聲,香港不就有一個元朗區嗎,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說聲走,元朗也不等長生回答,一把拎起長生衣領朝自己背上一拋,長生低叫著雙手抓住元朗脖子,趴在他背上!
元朗邁起大步來到大樹前,嗖地躍上大樹,飛躍而起幾步就過了河,一步兩米多距離的朝前飛奔。
如此可苦了長生,如同騎馬一般在元朗背上顛簸不已,感受著他石頭一般的堅硬肌肉,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身邊模糊的景緻不斷朝後飛退,暗暗想著,原來騎馬也是很累人的啊!
大半個晚上,元朗馬不停蹄地飛奔出幾百裡,卻絲毫不覺得累,依舊向前飛奔,而長生趴在元朗背上,被元朗堅硬的肌肉上下顛簸,再被他啊後背蒸騰的熱氣一逼,有幾分昏昏沉沉的感覺,艱難地說道“元朗前輩、我扛不住了,我們歇一歇吧!”
可惜元朗並沒有任何停步的意思,一直飛奔到一座小鎮不遠處,眼看天色快要亮了,這才停下腳步道“你先歇一歇......”
長生從元朗背上滾下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就再也站不起身,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恢復體力。
而元朗走到一邊的草叢中,隨著天色漸亮發出一陣陣低吼的聲音!
等長生再回過神來,正看到瞎老頭顫顫巍巍的站在面前,長生猛地一驚,接著暗暗舒了口氣,這老傢伙可真討厭吶。
“長生、我們去鎮子上吃過早飯,就繼續坐車向北!”元朗眨著只有眼白的眼珠掃過長生,顫顫巍巍的拄著柺杖,朝小鎮上走去!
而長生艱難地爬起來,揹著包袱跟在元朗身後。
吃過了早飯,元朗帶著長生來到小鎮的大巴車站,登上大巴車向北方駛去,而長生一坐到座位上,腦袋一沉就睡了過去......
如此這般,元朗帶著長生白天坐車、晚上飛奔,幾天之後,就來到了武漢三鎮的漢口附近!
兩人在一家小飯館裡吃過晚飯,長生從小包袱裡摸出幾張皺皺巴巴的人民幣,付過了飯錢,跟在元朗身後,慢慢地朝不遠處的樹林裡走去。
幾天的奔波之後,長生的身子骨也硬朗了幾分,走在元朗身後暗暗苦笑,又要被老頭折騰一宿了......
不過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幾十米開外,正站著兩個漢子,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兩人瞧著元朗背影,露出又是驚喜又是憤怒的神情。
兩個漢子有四十來歲年紀,身形精瘦彪悍,穿一身粗布衣衫,身後斜斜揹著一個三尺左右的木盒!
而十歲左右的男孩身材修長,面如刀削、一對劍眉斜插入鬢,滿頭黑色長髮紮成一束,但眼珠卻呈淡藍顏色,像極了混血兒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