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歡聲音顫抖的說:“蔣滕,死了。”
有個男生立刻拉住這個腿有點發軟,即將要倒下的男生。
“小白,怎麼回事?”
那個叫小白的男生,立刻臉色像他的名字一樣蒼白:“怎麼會呢?滕哥說,滕哥說他不會有事的。”
那個男生拽著小白衣領:“趕緊說 怎麼回事。”
小白搖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就是昨天我和滕哥出去,遇到了一個特別拽的男生,他讓滕哥和他走一趟,滕哥告訴我如果他兩個小時之內沒給我打電話,就讓我報警,但是,但是我忘記了。”
男生一把把小白推倒在地:“草,你他媽腦袋裡裝的是屎嗎?”
男生轉向顧長歡:“是誰幹的?你知道嗎?”
“知道,方寒。”
那男生眼底閃過一瞬的猶豫,但還是被顧長歡捕捉到了。
顧長歡反問:“你知道?”
那男生遲疑了一下,然後平靜的說:“知道,還不都是因為你,沒有你滕哥會死嗎?該死的應該是你。”
顧長歡微微低頭,聲音低沉的說:“你什麼意思?”
“之前方寒就找過滕哥,讓他離你遠點,滕哥不願意,就因為這個我們幾乎每天都被陰,方寒他們換著人的搞我們,還不是因為你嗎?”
顧長歡沒想到方寒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問的是蔣滕死的時候,你們在哪?”
那男人眼睛不自然地向右邊瞟了一下:“我不知道會有這個事兒。”
“你真的不知道嗎?那可是一條人命啊,你剛才那副義憤填膺的勁兒呢,怎麼現在弱了,我就不信蔣滕沒聯絡過你們。”顧長歡硬著頭皮說出這一番話,她在賭,她也不確定蔣滕是否找過他們。
“就算聯絡過又怎麼樣?我們根本就幫不了他,我們去也只不過是再送一條人命罷了。方寒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再清楚不過了。”那男人沒了剛剛呵斥小白的勁,反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們不配當蔣滕的朋友,蔣滕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是這輩子最錯的事。”顧長歡說完便轉頭走掉,轉身的那一剎那,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他們明明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救蔣滕,可卻毫無作為,還裝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怎麼能這麼心狠。
那男人拉起小白,一群人站在路邊,氣氛低沉,他們不過就是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他們不可能去賭命換蔣滕。
方寒太狠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而他們只是普普通通剛畢業的高中生,平時打打架還好,真要賭上命了,他們又有誰不忌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