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摸了摸她的左耳,耳後腫了老高。他仔細看了眼問:“你今天干什麼了?”
顧長歡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沒幹什麼。”
葉笙歌有些生氣:“沒幹什麼你耳朵腫了?”
顧長歡摸了摸耳朵,確實有些疼但她一直沒在意:“可能是泡水了吧。”
葉笙歌一聽一下子怒了:“你還泡水了,你自己什麼情況你心裡沒數嗎?穿衣服,去醫院。”
葉笙歌帶她處理好傷口後,又帶她到處轉了轉。
眼前又是那棟熟悉的紅棕色的建築,她走了進去,她看向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門前停著一輛從未見過的賓利。
看來這棟樓現在已經屬於別人的了,她抬頭看到二樓有個男人也正看著她,那男人頭髮搭下來遮住了眼睛,但卻沒有遮住他那凌厲的眼神。
她的手機來了條簡訊:“好久不見。”
顧長歡看了一眼就拉著葉笙歌想遠離這裡。
接著又來了條簡訊:“我替你報仇了哦,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顧長歡拽著葉笙歌匆匆離開這兒,二樓的那個男人看著他們的背影邪魅的一笑。
第二天上學,門衛旁邊站著一個黝黑的大男孩兒,男孩兒看到她以後,邁著誇張的外八步走過來:“小丫頭,來的挺早啊。”
蔣滕摸了摸她的腦袋,又瞟了一眼走在她後面的葉笙歌。
周圍的人不停地在議論昨天的事:“那女的是想給自己洗白才擋的那一拳吧。”
“估計就是為了讓葉笙歌喜歡上她,所以才想出這招。”
“婊子就是婊子,什麼手段都有。”
顧長歡低著頭,臉上的淤青還很嚴重,看著很嚇人,她皺著眉頭低著頭一直往前走。
蔣滕小跑著跟在旁邊:“小丫頭,抬起頭來像以前一樣驕傲的往前走,那些讓你不開心的話就不要聽,不要想。你儘管做自己,因為你身後還有我啊!”
清晨的陽光照在蔣滕的臉上,顧長歡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睛亮亮的,以前的大背頭剪成了小平頭,看起來更加陽光,清爽。
顧長歡嘴角微微上揚,抬起頭堅定地向前走著。
誰能想到不長時間之後,蔣滕的這番話成為了顧長歡再也不願提起的回憶。
這道光短暫而明亮。
今天蘇辰楓沒有來,溫婉也比往常老實了很多。
方寒走到顧長歡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顧長歡沒有反應,方寒還不知道她的左耳聽力受損。以他的音量,顧長歡什麼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