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聽韓夜難得誇獎自己,正得意洋洋,忽聽韓夜又道:“但是,如果你能再回答好我等下問出的四個問題,那才算完美地編圓故事了。”
薛濤知道韓夜也不全是和她抬槓,更多的是心思縝密、幫她查漏洞,於是乎她微微揚起頭來道:“問唄。”
“第一,你說葉涵和薛濤成親住一塊那麼長時間,而葉涵的**又很強,經常找薛濤要這要那,薛濤為什麼沒懷上葉涵的孩子?”
韓夜問完後,灼月也隨著韓夜一起看向薛濤。
灼月覺得韓夜問得有道理,同為大家閨秀,薛濤和自己一樣懂得三從四德,她完全不考慮這事嗎?
即便薛濤本人不想要孩子,但薛鄖在世時,眼看著陽壽將盡,他也會催著薛濤要個孩子。
薛濤則不假思索地回道:“因為薛濤不孕不育唄!沒法給葉涵生孩子!”
說著,薛濤用幽恨地目光盯著韓夜道:“正是因為我薛濤沒法給你葉涵生孩子,我爹薛鄖在世倒也罷了,他老人家去世以後,你經常拿這個事說我!”
“你總是說,我懷不上正好,那就活該日日夜夜讓你發洩獸慾!這就是我後來受不了你的原因!”
“相處久了,你是什麼毛病都表現出來了,不再做任何掩飾!”
灼月釋然,向薛濤豎起了大拇指,心裡想的卻是:燕兒真聰明!懂得化用身邊之人的故事!高著!
這就能進一步解釋,為何葉涵對薛濤罵出那些令她極度傷心的話時,薛濤會叫葉涵休了自己。
因為對於古色書香的大家閨秀而言,不能給丈夫傳宗接代是一個很大的劣勢,既然葉涵把話說破,那就正好一拍兩散。
韓夜點點頭,覺得薛濤給的理由很充分,又問:“第二,我與你同入裡蜀山,你見我被灼月迷得神魂顛倒時,為何自行離去?你作為正妻,難道不吃醋、不搗亂嗎?”
薛濤雙手環於胸前道:“秀外慧中可是我薛濤的特質,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跟你葉涵相處久了,你摟著我、心裡想著別人的時候,我總感覺得到的……昨晚上看你那副樣子,我就知道,你遇到了你的執念和夢中情人。”
“我們本來感情就淡了,你既然要玩你的,我就去玩我的,這沒毛病吧?”
“我既已來了裡蜀山,當然要去裡蜀山最大的妓院——長樂苑玩;既然要玩盡興,那就作為歌女前去應召。”
燃星深以為意,儘管她認為葉涵肯定不是個東西,明知和薛濤沒感情了還不休妻,但薛濤作為一個女人,自己休不了自己,那也無可奈何。
既然夫妻雙方感情已破裂,那就只好各玩各的,互相對不起。
韓夜接著又問:“第三,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住在甲一二四套間的?誰告訴你的?長樂苑那些女侍和保鏢會讓你知道這些事?”
薛濤指著灼月道:“我和小夢夢都是五彩之心體質了,就跟當年你戴著她的玉墜、她能找到你,是一個道理,我知道她在這裡。”
灼月向韓夜解釋道:“嗯,燕兒不是憑著辨識六界萬物的能力找到我的,是憑藉我倆身體共鳴的特質找到我的……昨晚上你和她一起出現,其實我是兩個都感應到了,然後她突然離開你,我就明白了,她希望我和你獨處。”
韓夜擺了擺手,對薛濤道:“不對不對!我是說你作為薛濤,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仨住在甲一二四的?”
韓夜提醒道:“你來的時候沒看到頂樓藻井上的那隻眼睛嗎?客房第四層至第三十三層,都有監視!你找都沒找,徑直就到這裡來了,像不像和我們串通好的?”
“哦!原來那眼睛是用來監視我們的啊?”薛濤驚訝地看向灼月和燃星,眼見二女紛紛點頭,這才慌張地問韓夜:“呆瓜,那我豈不是破壞了你們的計劃!”
“正是!”韓夜搖頭嘆道:“燕兒,你終究百密一疏了啊!”
但出乎韓夜意料的是,正當他要和薛濤想辦法補上這個“漏洞”時,薛濤的驚慌表情卻突然轉換為得意,她一手捂嘴一手指著韓夜笑道:“逗你玩呢!呆瓜!哈哈哈哈!”
“一說就信,還當真了!呆頭呆腦!”
原來,薛燕來到丞相府,瞭解到三公九卿至今尚未掌握所有教眾資訊後,她覺得是她該發揮出自身能力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