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到其他人指出來才是對我真正的不利。”楚子航說,“你們可以貫穿血跡濺射的形狀已經方向,可以看出開槍的人是站在我背後進行射擊的,開槍時沒有火光應該是裝配了消焰器,所以槍聲稍顯沉悶。”
“看起來殺手可以自由地離開座椅,老子給他的建議是下一個夜晚跑得遠遠的,如果敢把槍口指住老子的頭,那會爆掉的絕對是他的狗腦子。”花臂男人惡狠狠地掃過每一個人。
“這種威脅是沒用的,如果他敢跑,估計結果只有炸彈爆炸所有人死無全屍的結局了吧?我現在毫不懷疑幕後兇手會這麼幹。”學生說。
“被公投出去的人死了...那現在該怎麼辦?”警察盯著律師的屍體聲音有些沉悶,他的眼底能見到一點點愧疚的光,畢竟對方是他親手投死的,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殺死律師的一分子。
“那看起來昨晚醫生居然成功保對人了,殺手空刀了。”學生講出了事實,“無論醫生是誰,這一手保得相當漂亮。”
“昨晚殺手刀的是誰?”花臂男人問。
“這個問題是個陷阱,任何人都不要回答。”學生立刻打斷了花臂男人的話,皺眉看向對方說,“我不是說過任何盤醫生身份的話茬都涉嫌殺手誘導的嫌疑嗎?這一輪發言如果所有人都正常,那麼我會投你的票。”
“他媽的...”花臂男人有些想動怒,但看著其他人均都冷漠地看著自己,原本湧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因為他剛才貿然的發言的確不佔理。
“但起碼現在在醫生的眼裡,已經有一個人沒有殺手嫌疑了。”女醫生淡淡地說道。
“沒有殺手自刀騙保的可能嗎?”學生看向女醫生問。
“如果這一切都是來真的話,殺手瘋了才會自刀賭五分之一的機率醫生會保自己吧?這局遊戲裡又沒有預言家、警察這樣的身份。”女醫生搖了搖頭否決了學生的猜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醫生在這個遊戲裡甚至可以代替警察的身份。”
“倒也是。”學生微微點頭。
“就是不知道殺手可不可以連續刀同一個人,如果不能,再過一晚上醫生和他保護的人都沒死的話,殺手再刀一個人,醫生跳出來自證身份局面就面臨幸福二選一的情況了。”女醫生低笑著說,“這第一刀空掉了對於殺手來說很致命啊。”
“...不能這麼玩兒,如果殺手第二晚刀掉醫生我們的優勢基本就消失了,今天這一輪發言必須盤出有用的訊息。”學生說,“白天只有十分鐘時間,我們得抓緊了。”
“抓緊做什麼?繼續狗咬狗嗎?”花臂男人冷笑。
“如果殺手是普通人,那麼他想要偽裝成跟我們一樣的‘混血種’必然就需要捏造一個虛假的經歷,只要是謊言必然有漏洞...我的建議是從1號位開始發言,我們有十分鐘的時間,每人兩分鐘講述自己的故事。”女醫生淡笑著說道。
“自己的故事?”警察怔了一下。
“我不認為各位的人生履歷都像白紙一樣素白平整,身為‘混血種’,天賦異稟的各位想必都有曲折離奇,跌宕起伏的故事可以講述吧?不如我們就把那些故事拎出來講一講,越現實越令人信服他的嫌疑自然就越小,而唯一的普通人殺手自然只能臨時編造自己的故事,故事裡的漏洞恐怕就顯而易見了。”女醫生視線掠過在場四個人緩緩說道。
“我沒有意見。”學生說。
“我...也沒有意見。”警察頓了一下說。
“老子已經有一分鐘沒有講老子當初偷渡來沿海白手起家大殺四方的故事了。”花臂男人忽然就起勁了起來,看起來女醫生的提議正巧對了他的胃口。
“沒有意見。”楚子航也說。
“從我先?”學生問。
“故事儘可能‘特殊’一些哦。”女醫生眯眼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