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弱了啊,這才開始喝酒你便醉了……”
楊胤大笑道:“既然如此,孤也不留你了,你和你那美人回去休息就是,孤這王府你隨時可以來,不過下次可不要帶著傾扇了,孤為你找兩個還沒開苞的清官人,保證滋味大不相同,哈哈!”
方解起身,抱拳說了句告辭。沉傾扇也施禮,然後跟著方解離開了三樓。順著旋梯下了船,沉傾扇從後面拉著方解的手,手心有些發涼。方解回頭對她笑了笑,就這樣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楊胤從三樓走出來,手扶著欄杆看著那一對璧人的背影笑了笑。也不知道那笑容背後,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叫秦六七的管事出現在楊胤身邊,他微微欠著身子問:“王爺覺得,此子可用?”
楊胤微笑搖頭:“尚在可用可不用之間,他對孤那個四哥應該還心存感激尊敬,所以席間孤幾次試探他都不敢答話,不過這也也好,倒是證明他不是故意接近孤的。若是如此,他不會表現的這也不卑不亢,多半會順著孤的話說。還有,若是他奉了別人的命令來接近孤,不會帶著沉傾扇……隨時身邊都有一個高手跟著,他這是不信任孤。若是想接近孤,他不會傻到讓孤感覺到他的不信任。”
“皇帝對他好,他才感念。”
秦六七笑著說道:“但王爺對他更好,他早晚會站到這邊來。”
“希望吧”
楊胤點了點頭道:“孤越來越喜歡這個少年了,懂感恩才好,不然孤下了這麼大本錢,養一頭白眼狼豈不虧了?”
……
……
方解拉著沉傾扇的手往外走,絲毫也不顧及王府中那些人的看過來的眼神。這王府裡不少習武之人,也有許多貌美的年輕女子。尤其是這些女子,看著方解和沉傾扇牽手而行,眼神裡倒多是羨慕。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一個穿書生長袍的年輕男子迎面而來。這人看起來二十六七歲年紀,身材修長面目清秀。與方解走了對面,他微微頷首笑著致意。方解也點了點頭算是回禮,與那人擦肩而過。
走到門口,方解看到大街拐角處麒麟的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他朝麒麟招了招手,麒麟立刻趕車過來。方解和沉傾扇上了馬車,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剛才那個年輕男人,我之前應該見過。”
又仔細想了想,他忽然記起:“那日我和丘教授在長安城中找同窗回演武院,這個男人在我鋪子門口走過。我出門的時候,他就坐在老王的攤子那兒吃熱湯麵。”
“你記性倒是好。”
沉傾扇笑了笑道。
“不對……”
方解微微搖頭道。
沉傾扇一怔:“何處不對?”
方解道:“既然他是王府裡的人,自然吃穿不愁……但他那天吃麵的摸樣我記得很清楚,狼吞虎嚥,就好像許久沒有吃過一頓正經飯菜似的。一個能在王府裡隨意走動的人,怎麼會連吃一碗熱湯麵都那麼不斯文?”
沉傾扇搖頭:“這有什麼關係,或許他才被楊胤收進府裡也說不定。”
方解道:“我是在想,那日他出現在我鋪子外面,是故意,還是隻是巧合?若是故意,說明楊胤派了人監視我,若是巧合……”
他嘆了口氣道:“算了,比這頭疼的事太多,何必為這樣一個人傷腦筋……楊胤今兒故意裝瘋賣傻,不過是想試探我罷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是不是瞞得住他,但此人絕不是真的醉心風月。院子裡那些武人……說是江湖客,但有幾個人打的是軍中操練的拳法,其中一個人身上還有箭傷,普通武人,很少會有箭傷。那些人十有八九,是老兵……還有,我上樓船的時候摸過船舷,很堅固,裡面應該加了鐵層,這樓船造的如此堅固,只怕不只是想擋住風雨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