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情報之後方解也算鬆了口氣,正面背面都要考慮到。而且還要提防著,萊曼轉身就走。
方解雖然和萊曼沒有見過,也沒有接觸,但他能猜想到萊曼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如果戰事真的不利的話,萊曼拋棄這幾十萬精銳獨自回奧普魯也不是沒有可能。
相對來說,萊曼的選擇比方解還要多。
“長安城有訊息過來嗎?”
方解問。
廖生有些跟不上方解的思路,稍顯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訊息還是昨天的,驍騎校從長安城送過來的密信上只有幾個字……都統見了馬千戶。”
這個訊息,方解昨天就知道了。
陳孝儒和馬麗蓮見過面了。
離開長安城的時候,方解曾經對陳孝儒說過,如果有一天事情出現極大變化的時候,他要去見馬麗蓮。只要陳孝儒去見了馬麗蓮,就說明長安城裡確實已經到了很關鍵的時候。
他沒有再說什麼,再次將視線看向奧普魯人大營那邊。
……
……
長安城
夫子廟
獨孤文秀很平靜的坐在這些人面前,這個密室裝修的風格很簡單粗暴,牆壁是銀子鑄成的,桌椅都是黃金的。就是這樣,這就足夠了。破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夫子廟裡面,竟然有這樣一處奢華之地。
獨孤文秀的椅子是單獨放在那些人對面的,那些人在他面前一字排開的坐著,看起來就好像三堂會審的老爺們,而獨孤文秀就是那個被審問的犯人。他很清楚,自己坐在這也只不過是勉強走了進來,還沒有真真正正的瞭解這裡。
面前坐著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獨孤大人”
之前親切的和獨孤文秀打招呼的那個中年男人,在坐下來之後臉色就變得有些發寒。這個人說他自己也姓獨孤,但是獨孤文秀卻怎麼也沒有從腦子裡搜尋出來,近二百年長安城裡有姓獨孤的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是,能坐在這裡的,怎麼可能簡單。
“說起來,也許你我之間還有些關係。”
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似笑非笑的對獨孤文秀說道:“也許你在好奇,長安城裡有權有勢的,可沒有一家是姓獨孤的。我叫獨孤炳文,往前算二百多年也確實找不出獨孤家族的身影……據我所知你家是江南常樂郡的,三百六十年前,獨孤家族的一支旁系從北方遷徙到了江南,就定居在常樂郡。所以我才說,你跟我之間還是有些關係的。”
聽到這番話,獨孤文秀的臉色立刻變了變。
“鄭國後族?”
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