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善立刻想到的是,應該是沐府和黑旗軍達成了什麼協議,馬欄山關的戍守交給了黑旗軍和魏安,但是馬欄山關肯定要發生什麼大事,或許會死很多人,所以魏安才不會調派自己手下的精銳士兵過來替換他......所以......
岑善的後背上立刻就冒出來一層冷汗。
所以,自己可能要面對幾乎是必死無疑的大風險!
“大將軍......請到屋裡說話吧,這裡風大。”
岑善謙卑的笑著,微微前傾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魏安沒搭理,直接進了房間。
進門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岑善撲通一聲跪下來:“大將軍救我啊,請大將軍允許卑職離開此地,卑職在此地為將多年,也積攢下不少家財......若是大將軍不棄,這些家財我都願意敬獻給您。”
“你這個蛀蟲!”
魏安聽完之後勃然大怒:“你身為馬欄山關守將,居然敢中飽私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叉出去砍了腦袋!”
“大將軍息怒,大將軍息怒。”
岑善跪爬過去不住的求饒:“大將軍,我和您沒有過節,且這幾年我對您也一直很尊敬......大將軍,我家中還存了些珍玩玉器,大將軍若喜歡,我都可以獻出來。”
見魏安不說話,岑善連忙轉身吩咐親近手下去抬金銀。
不多時,他這些年搜刮的金銀全都抬了出來,滿滿當當的五口大箱子,裡面不是銅錢,而是實打實的銀錠。其中一口小箱子裡,竟然全都是金磚。即便是身為大將軍的魏安,看到這筆財富也忍不住直了眼睛。
“你居然貪枉了這麼多錢財!”
魏安大聲道:“來人,全都給我抬回大營去充公以作軍餉!至於你......”
魏安一腳把岑善踢開:“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守著馬欄山關,我不殺你已經是仁慈了。”
他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岑善看著魏安離去的背影,臉逐漸扭曲。
......
......
下午的時候,好像被搶走了大半條命的岑善蜷縮在椅子上,曬著從視窗裡鑽進來的太陽光,可是他還是覺得身子冰涼。魏安那個嘴臉讓他到現在還噁心,還憤怒。那些銀子是他畢生的積蓄了,卻買不來一條活路。而且他堅信,魏安絕不會把那些銀子當做軍餉,肯定會揣進自己的腰包裡。
“畜生!”
岑善越想越氣氛,忍不住罵了一聲。
站在他旁邊的親兵臉色跟他一樣難看,本以為別將買活路的同時他的活路也來了,誰想到銀子沒了,活路也沒來。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又能怎麼樣?魏安手握重兵,他們就算想拼命都沒有那個資格。
“不能等死!”
岑善忽然站起來,臉色逐漸變得猙獰:“現在的東疆,已經不是沐府一手遮天的東疆了。以前要是魏安這般欺壓我,我不敢反抗,甚至連逃都不敢。因為他權勢大,沐府也不會為我做主。可是現在,就算我逃了沐府能怎麼樣?也許過不了多久,沐府都完了!”
他咬了咬嘴唇:“你們幾個,趕緊回去給我收拾一下東西,值錢的帶走其餘的什麼都不要,今夜咱們就走!”
“可是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