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從包裹裡翻出來一塊碎銀子丟給白獅子:“去!在哪兒吃的給哪兒送去,不要被人看見嚇壞了人家。”
白獅子居然低頭將碎銀子叼在嘴裡,跳著轉身,很快就消失不見。
項青牛露著一個白嫩的大肚子走過來,羨慕的看了方解一眼:“這傢伙居然真能聽懂你的話,是不是已經有幾百年道行快要成精了?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有靈性的動物,有些還是野獸。”
方解笑了笑,用朝露刀砍了一些樹杈準備烤魚:“據說在一千多年前,開創了修行一道的桑亂身邊也有一個白獅子,桑亂給它取名叫渾沌。或許是因為當時的桑亂在征服草原的過程中,打了一場又一場惡戰。所以在後來佛宗的典籍中記載,這白獅子是不祥的象徵,它出現在哪兒,哪兒就有戰爭。”
“那你的獅子豈不是也活了千年?”
項青牛咋舌。
“怎麼會。”
方解道:“桑颯颯說過,這頭白獅子應該是桑亂那頭獅子的後代。之所以找上我,或許是因為覺得我親近吧。”
項青牛撇了撇嘴:“開玩笑,論親近,誰有我看起來可親?道爺我雖然沒有閉月羞花之貌,可論親和力那是無與倫比的。”
“是啊是啊。”
方解笑道:“一般女人看到胖小子都喜歡湊過去摸摸胖嘟嘟的小臉,然後彈幾下可愛的小雞雞。我說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留下了童年陰影,以至於現在看到女人都躲著走。”
“呸!”
項青牛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曾經有個在演武院後山能欺負我到跪下求饒的女人……”
方解愣了一下,看向項青牛,發現這個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胖子,眼神裡有一種一閃即逝的悲傷,很淺,但那麼的濃烈。
“可以說說?”
方解問。
項青牛看了他一眼,咧開嘴笑了笑,有些苦。
……
……
“我三師兄羅蔚然和皇后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項青牛一邊把木塊堆起來一邊語氣很飄渺的說道:“我上山學藝的時候,還不是天佑皇帝在位,是他的老子真宗皇帝。真宗皇帝有個小女兒,比我只大兩歲……”
他看著手裡的木頭,笑了笑:“那個傢伙啊……整天沒事就往演武院後山跑,二師兄只要去後山,她就肯定跟著,連二師兄拿她都沒辦法。二師兄隨師父修行,就任由她自己在後山亂跑。我才剛剛上山,只做些修行的基本功課所以比較閒……她不敢去招惹大師兄,因為她說大師兄生的太猥瑣,一看就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