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郝任忽然詫異了一下:“有些不對勁!”
他伸手指了指前面:“滕諾山那邊怎麼有旗幟?”
木黎臉色一變,連忙舉起千里眼往山那邊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藏在大樹上的左鳴蟬臉色也不由自主的一變,連忙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藏好。牛亙離著他最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我操!媽的這山裡已經有隊伍了,咱們就沒察覺!”
左鳴蟬道:“是我疏忽了,我竟然忘了一件事……這批火器是最後一批了,咱們審問那個羅斯國人的時候他說過,這次的買家要了三千支火槍二十門火炮,之前已經發了幾批貨……我怎麼這麼疏忽,在這之前,羅屠肯定已經派人在山裡訓練了!”
“幸好”
牛亙一邊擦汗一邊說道:“看旗子距離咱們足有十里遠。”
左鳴蟬看了看山那邊的旗幟,又看了看出城的隊伍忍不住皺了皺眉:“好像要出什麼事。”
……
……
“不要停下來,繼續往前走。”
木黎看著山那邊的旗子說道:“說不定是別的營出來訓練的,不要表現出什麼。繼續往前走,裝作若無其事的過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何嘗不是緊張?現在他手下的人馬根本就不知道要叛逃,自然不會緊張,緊張的只是他和手下那幾個知情的。
郝任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催促隊伍繼續前進。
要想過滕諾山有好幾條路可以走,但是柳州這邊最近的只有這一條,如果現在折返的話,一定會引起別人懷疑,所以木黎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唯一讓他覺得踏實些的,是看山下的旗子數量不是很多,人馬應該也不是很多。他手下這萬餘人都是當初從雍州帶出來的老兵,戰場廝殺的經驗十足。
山腳下
一棵大樹下襬著一張躺椅,躺椅旁邊的石頭上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瓶子,瓶子裡是看起來如瑪瑙一樣顏色的酒,不只是酒瓶,酒杯也是這樣的漂亮。躺在躺椅上的屠把玩著酒杯,輕輕搖晃著看著酒液晃動的色彩忍不住讚歎:“洋人的玩意兒確實精緻,這叫什麼來著?”
他手下一個將領連忙垂首道:“玻璃”
“嗯,真美。”
屠擺了擺手,山坡上,一排火炮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告訴他們打準一點,浪費了炮彈,我就割了他們所有人的腦袋換一批人來,花了那麼大價錢買來的東西,比他們值錢多了。”
“喏”
他手下人連忙去吩咐,回身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他不敢看對面過來的人馬,因為他知道那些在不久之後就都會變成殘缺不全的屍體。
“不把這些跟著羅字旗太久的人都除掉,我果然不踏實呢。”
屠笑了笑,小口品了品那瑪瑙色的酒液:“呸……原來這麼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