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九問:“為什麼是方解?以貨通天下行的實力,不管是偏向誰那邊,侯爺得到的地位都會比現在要高的多吧?就算是還是跟著朝廷做事,可能也比現在得到的要多。”
吳一道笑了笑:“這就是大內侍衛處人的根性吧,到這會兒了居然還會想到問這些。”
穆老九揉了揉鼻子:“沒辦法,習慣了。”
“知道為什麼當初先帝會選擇我來主掌貨通天下行嗎?”
吳一道問。
穆老九仔細想了想後回答:“因為沒人比您更會做生意。”
吳一道微微頷首:“這就是答案。”
穆老九沉默了一會兒,沒再說什麼。他對吳一道抱了抱拳,然後帶頭轉身往外走。走出門外的時候他聽見吳一道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忍不住心裡抽了抽。
“好酒者,讓他們醉。好煙者,讓他們昏,好肉者,讓他們飽。無論如何他們都曾是貨通天下行的人,走要走的滿足些。”
“謝侯爺!”
赴死者轉身齊齊的拜了一拜,然後大步離去。
吳一道身邊最親信的本是酒色財,胖子去了長安之後跟在吳一道身邊做事的是個和酒色財既然不同的人,酒色財圓滑,這個人則沉悶的好像一根木頭。以前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被人送了一個綽號叫鐵樹不開花。鐵樹開花才是鐵樹最精彩的時候,他叫鐵樹不開花,是因為他的人生似乎永遠那麼沉悶,沒有一點高潮。
看起來他四十歲上下,模樣平凡,屬於那種走在大街上和你擦肩而過三次,你也不會特別留意到他的型別。不管是他的相貌還是他的穿著,都找不到一點出彩的地方,就好像鐵樹一樣,花不開,沒有看點。
似乎,沒有任何事能讓他笑讓他哭。
他叫鐵開
“這些人該死嗎?”
吳一道問。
鐵開點頭:“該死。”
“有沒有不該死的理由?”
“有”
“把不該死的理由和該死的理由放在一起,互相抵消,他們還該死嗎?”
吳一道又問。
“該死”
鐵開回答的很快,面無表情。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