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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峰一點點恢復了意識,慢慢感覺到了渾身吃痛,聽到有兩個男的在自己身邊說話,他耳朵嗡嗡作響,仔細辨別半天,也聽不清兩人說什麼呢。
他有點心慌,不會耳朵出什麼問題了吧,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的處境比料想的要糟糕:眼睛被矇住了,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團東西,他試著動彈一下手腳從地上站起來,結果絲毫動彈不得,他被緊緊的困住了。
他努力回憶發生了什麼,卻頭痛欲裂,記憶只剩下碎片,穿不成連貫的情節。
出了站臺,似乎上了一輛車,然後捱了兩下,失去意識,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再次有記憶,是被狠狠教訓一頓的疼痛感。
這是哪裡?是幾號了?現在幾點了?阿翔等不到我們,會不會……?
我們?林玲呢?
吳峰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認真辨別耳朵裡的雜音和不遠處兩人的對話。
“差不多該醒了吧”一個對另一個說。
腳步聲,緊接著,兜頭的冷水潑下來,吳峰被澆的透心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我說醒了吧”一個得意的聲音響起。
“小子,把賬本放哪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屋子的角落傳過來,聲音極具穿透力。
“嗚嗚”吳峰含含糊糊的發出聲音。
“把他嘴巴鬆開”依然是冷冷的聲音。
“是,豹哥”
有人走過來,一把扯開嘴上的膠條,拽出塞在吳峰嘴裡的布團。
“說吧”被稱為豹哥的人說到。
“跟,跟,我一起的,那個,女的呢?你們,先放了,她”吳峰用盡氣力說到。
“我正要說這女的呢,你不交出賬本,我就一刀捅了她。”豹哥惡狠狠的說到。
吳峰暗自忖度,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只有扭轉被動的局面,再說談判或者逃跑,否則毫無意義。
“賬,賬本,我,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你們,讓我,見,見林玲我帶你們去拿賬本。”由於受了傷,吳峰說完這一番話喘息了好一會兒。
沉默了一會兒,豹哥看著躺在地上,遍體鱗傷的男子,覺得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來,命令手下:“把那女的帶過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距離吳峰大概五六步遠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