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他們沒有太驚訝,估計是心裡都有數,方蘿肯定不是自殺的,我提著小燈籠在房子裡到處走動,終於走到了臥室的床前的時候,看到了隱隱約約的黑影。
我迅速走到床邊,試圖將厚重的床墊翻起來,但是身上的傷隱隱作動,翻了兩次竟也沒翻起來。
“我來吧,你現在是病號。”劉毛子從我身後走了過來把我推到一邊,一把就把床墊子掀翻了起來。
我這呲著牙揉著身上的傷,推我這一把比讓我翻床墊子都疼……
還沒等罵出口,床墊子底下濃郁的黑影就生生把我嚇了一跳,講道理,方蘿去世沒多久,黑影應該不會這麼深的,可是這床下濃郁的黑氣是……
這怨氣也太重了……
“那個,方齊大哥,你們比較熟悉這邊,天黑之前可以幫我買一個充氣娃娃過來嗎?”
方齊先是一愣,也沒說什麼,但是旁邊的方宏確實滿臉的狐疑。
“不是,這位兄弟,即使你有什麼需求也別在我蘿妹家吧,你……”方宏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還好方齊還信得過我,知道我肯定有用,就攔住了方宏。
“還需要別的什麼嗎?我們現在出去一起買回來。”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抓三隻灰色的老鼠回來,找個市場買兩塊純手打的糯米年糕,來幾個呢白色的蠟燭,十幾根就行,要奇數的,如果可以的話,再找來一根電線……”我把燈籠收了起來,拉開窗簾說道。
方齊嗯了一聲就拽著方宏出去準備東西去了,我和劉毛子留下準備其他的事情。
還沒等開始準備,劉毛子卻突然困了,說啥都要睡覺,經歷了前幾次的事兒,我這身上隱隱作動的傷口都在提醒我,不可以讓他去睡覺,尤其是在陰氣這麼重的地方,凡是個女的都上劉毛子的身來折騰我,這誰受得了。
我拉著劉毛子把帶著大鏡子的梳妝檯從衣帽間搬到了臥室,靠著窗邊,正照著床放著,短短兩個月,這梳妝檯竟然落了灰,又是一頓擦拭,但是奇怪的是,這梳妝檯是擦乾淨了,這鏡子卻始終是灰濛濛的,怎麼也擦不乾淨的樣子。
床邊和門邊都纏繞了浸泡過燈芯油的紅繩,不過,這次的紅繩上面並沒有鎮魂鈴,臥室門口的紅蛇設定了一個可以在臥室內部封鎖住的小機關。
“老七,你這是不打算跑出去了?”劉毛子也看出了這次的不同,驚訝地問道。
“不出去,今天主要看看她有多兇,我並不打算激怒她。”我回答道。
“那這次是不是也需要一個誘餌啊?”劉毛子似笑非笑的回答道,好像已經猜到了要做什麼。
“是需要,但是絕對不是把她引誘進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絕大部分的怨念就是在這裡發生的,所以她會來,把梳妝檯設定在這裡是因為在陰氣重的地方,鏡子又是陰氣尤其重的東西,所以在陰物開始鬧的時候,咱們是可以透過鏡子明明白白的看到一些東西的。”
正說著,我又抬了兩袋鍋底灰的袋子到臥室裡,這一出汗,汗水流到了還沒癒合好的傷口上,沙的一陣陣尖銳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