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壽院墓所實在太過邪門,自己還沒進入,麾下就已經有兩人死亡、三人失蹤。
對於望月澈這樣身先士卒的作戰風格,一旁的隊員似乎極為習慣,甚至沒有人勸他一句。
“當了你們的隊長,我會衝殺在第一個、把後背交給你們,如果我臨陣脫逃,隨時歡迎向我開槍……然後,在這場戰役結束後,我會帶你們活著回日本。”
數年前,當他們在那個除了沙子還是沙的戰場、與那些殺不死的傢伙進行一場場絕望的戰鬥時,剛剛從日本特派過來的望月澈,就是這麼狂氣地向他們承諾的。
而之後的每一場血戰中,這個有著一頭濃密秀(假)發的青澀少年,用他衝鋒在前的背影,折服了所有人。
時過境遷,經歷了無數場苦戰,他們的戰場也回到了日本,望月澈依舊衝在最前面。
順著繩索下滑了數米,望月澈腳尖碰到了一處平地。
“哼。”
他冷哼一聲,墨鏡後方細長的眯眯眼中金色光芒湧動。
周身五米被怨氣籠罩的範圍,在他眼中逐漸變得清晰可見。
這是一處寬闊的平臺,四周的牆壁鋪滿了素雅的石磚。
平臺的四個角落,連線著環繞四周洞壁、向下旋轉的螺旋狀巨大階梯。
“這裡面怨氣濃度很高,下來的人帶上防護裝置。”
確認暫時沒有威脅,望月澈在通訊裡提醒之後,伸手拉了三下繩索,停了兩秒鐘,又拉了兩下。
這是為了確保他沒有被附身而設定的“雙保險”暗號。
立刻有戴著全封閉頭盔和作戰服的隊員,從洞口拋下數條繩索,開始準備從上方滑落。
“……有人嗎?我是望月澈,聽到立刻回答我!”
心繫之前跌落洞窟的那幾名隊員,望月澈大聲朝周圍呼喚著。
回應他的,卻只有被洞壁彈回、扭曲變形的迴音。
一邊呼叫、一邊朝著平臺邊緣走去,望月澈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溼滑的事物。
“這是……”
一灘粘稠的鮮紅液體,正沿著地面流淌。
“血?”
他沿著血液的方向快步上前,只見濃郁的怨氣之中,三具穿著作戰服、手持工兵鏟的殘破屍體,有如破麻布袋般軟爛在平臺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