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他惡意滿滿的目光,正提筆作畫的德川芳年冷冷一哼,伸手摸上了桌上的灰色石缽……
“咔嚓咔嚓……”
以荒木宗介為中心二十米內的建築群,整齊而突兀地向內收縮、旋轉、上下顛倒,製造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帶”,斷絕了他繼續向上攀爬的可能……
“這個卑鄙的老頭……”
荒木宗介反應也是極快,憑著強悍的身體能力,千鈞一髮地躍上遠處的一處房頂,繞著圈瘋狂跑動起來。
“……你以為,這是在玩‘是男人就下一百層’嗎?!”
不過,在小鳥遊真弓眼中,就好像是那些不斷活動的建築群,在追逐圍剿著荒木宗介一樣……
「調查兵團……你們動作得快一點了……‘瑪利亞之牆’這邊,又有新訪客上門了呢……」
就在荒木宗介狼狽不堪地和這些七上八下的建築鬥智鬥勇、尋找向上的路線時,通訊頻道里傳來了羽生舞不那麼淡定的聲音。
「羽生姐……你說什麼,那玩意兒,不止一個?!」
……
千馱谷隧道外,寂靜的馬路邊。
『盯……』
麵包車後方,上下眼皮貼著透明膠帶、淚已流乾、滿眼血絲的厚海陸鬥,正面無表情地眯眼凝視著身前同樣一動不動的白衣女子。
雙眼沉浸在無盡酸爽之中、靈魂徹底被抽離,他似乎頓悟了某種“無我”的禪定狀態。
“在這一天,真理的探尋者們,終於和侵蝕世界的禍源,開啟了面對面的第一場貼身肉搏……”
身後,和他背靠著背的羽生舞,圓瞪的大眼也貼上了膠帶。
“……就連暗中窺視的‘惡之爪’,也只能在禍源手中瑟瑟發抖。”
因為,在離她不遠處的路沿上,站著一名與厚海陸鬥面前這位一模一樣的白衣長髮女子。
她正用長髮縫隙間的半隻卡姿蘭大眼,和羽生舞玩著同款“木頭人”遊戲。
“哼,這個怪異會對被詛咒的個體單獨派出‘分身’的可能性,我之前就隱約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