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荷妄想一筆帶過,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滕舒粵哪裡能同意,倆人就此掰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滕舒粵這邊是有人專門給低了酸奶和水果零食,好不消遣舒服,時不時的賀祤還會將人圈在懷裡,捏捏肩膀敲敲腿,要是旁人看到說不定還會覺得這簡直就就是太后老佛爺才能過的日子,可到了滕舒粵這裡,她自己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就單純的覺得舒坦了。
賀祤自己也伺候的舒坦,直到他們打完電話,滕舒粵還在小聲抱怨道:“你說趙紫荷是不是有病,她居然答應了薛瑞陽的求婚!腦殘都幹不出來這事兒!”
“就你之前說的小二胡?”
“嗯。”滕舒粵恨鐵不成鋼道:“才回來多久就給哄騙成這樣,一點都不矜持!”
“怎麼才叫矜持?”賀祤眨眨眼。
滕舒粵頓時無言,“好吧,這個事兒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如果真的是按照他自己所想,那麼兩個人就算結婚了,我也只能當衷心祝福的那個,畢竟我是真心希望阿紫好。”
“當然,我們都知道你的善良。”賀祤捏了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臨近傍晚,海邊的驟雨疾風終於偃旗息鼓漸漸消散,也許颱風登陸的這幾天裡,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更加近了,相處也越發的自然,這會兒明明電子裝置可以重新恢復使用,但他們倆依然還是按照從前的習慣,窗前的柔軟長沙發上,厚重暖和的毛毯上面,兩個人躺在上面。
滕舒粵躺在賀祤的胸口,時而趴著,時而又躺著,由著她喜歡的姿勢,聽著賀祤拿著一本古典,用最純正古典的古英語,給她輕聲朗讀那個時代的故事。
她時而能夠聽懂,但大多數都靠猜,聽著聽著就快昏昏欲睡時,兩個人再低頭接了一個吻,由著賀祤捏著她的手指把玩,就像是把玩一個上好的玉器古董一般,珍視又寶貴。
“下次我們一起去看以泉吧。”賀祤在她快誰要睡著時,忽然問道。
“嗯?”滕舒粵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否則怎麼突然會在這個時候說起這個事情。
“我媽年紀大了,我姐也離婚幾年了,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賀祤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粵粵,你想去嗎?”
“我不想,我不喜歡那個森林的味道,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神秘,但同時也帶著幾分恐懼,總有一種進去之後被殺人拋屍的最佳地點。”滕舒粵說完嘶了一聲,還下意識抖了抖身子,嚇得賀祤真以為她害怕了,連忙伸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
“那就不去了,我也不去了,他們那些人願意怎麼過就怎麼過吧,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不管有沒有將來,我只問明天就好。”
這句話說得滕舒粵十分動容,她所有的害怕惶恐,似乎都在等這樣一句話,甚至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句承諾一般無二,所以她在聽過之後,整個人的內心變得十分柔軟,想來想去之後,她還是決定就他了吧,賀祤那麼好。
賀祤真的很好,除了從前他每次見到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黑歷史,再之後的相處裡,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紅過一次臉,每一次她的無理要求和撒嬌都能夠在他的身上得到回應,讓她覺察到了自己存在的重要,內心十分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