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颱風打破了一切原有的安排,老村長也派人頂雨過來給他們說明現在島上沒有了訊號,讓他們暫時不用擔心,上面釋出了預警,現在看暫時沒有問題。
同時也說,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可以說是村裡最好的房子,質量絕對能夠得到保證,最後也表明了這真的是一場意外,每年冬天通常都不會刮颱風的,他們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幾次。
知道他們是擔心這個會給投資印象減分,滕舒粵安慰他們不用著急,另外他們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還過來送信,總不能白跑一趟,滕舒粵還拿了一份賀總買了帶過來的兩包零食,塞給那人急匆匆的走了。
賀祤在那邊燒水,用的是煤氣,他怕晚上連煤氣都供應不上,到時候取暖就不說,怕是連口熱水都沒有。
滕舒粵自己不幹活也不敢去添亂,就表現的十分穩重,接了點水備用,兩個人安排的井然有序,差不多都準備好了之後,數了一遍沒什麼要做的之後,就乾脆抱在一塊發呆了。
時間過的很快,兩個人幾乎是打個盹的時間,就已經明顯感覺到外面的天氣變化,尤其是風速逆轉開始刮起來亂風,窗戶嘩啦啦的颳起,肉眼可見的外面海浪 掀起巨大的浪花,拍打著岸邊的岩石。
他們這邊住的高,看的很遠,但一時間也波及不到,但唯一的感受就是風大雨大,暫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們倆並排躺在床上,隨便閒聊,“你說我們現在也回不去,這幾天要做些什麼嗎?”
“你擔心嗎?”
“不擔心啊,旅途不就是要面對各種各樣的狀況,如果只是一帆風順就走走停停,那我幹嘛不報個旅行團?”滕舒粵撇撇嘴,“你不會是怕了吧。”
“你知道賀思衡為什麼不願意去非洲,但他寧願自己去也不肯讓我再去嗎?”賀祤雖然不想在這個時機提到外甥,但想到了這裡,也順便就說了。
“怎麼說?”
“幾年他還在讀高中,那時候我姐是打算把他送伊頓公學去的,你知道就是那個貴族學校,我徵求他的意見後,他當然是不想去,那裡面的確培養出了很多優秀的人才,但同樣也會將一個孩子的個性磨沒,他自己說不想去那就不去,我自然是尊重他的。”
賀祤想了想那個時候的場景,“那時國家跟非洲好幾個國家簽了扶持基建的專案,集團裡參與了幾個礦場的開採和運輸,專案很大,涉及的人物也一個比一個大,這邊是個國王,那邊是個總統,再加上他們國家內亂,沒幾天還能弄出個反叛軍和武裝軍部,沒辦法只能我親自過去談,結果這一去就出了事兒。”
滕舒粵一開始聽得還很感興趣,結果一聽到出事兒,當時就有點著急的抓住了他寬厚乾燥溫暖的大手,“發生什麼了?”
“幾個派系的人爭搶一個位置都快開採,他們要揚言談不通就炸掉我們的礦山,當時我們的裝置都拉過來了,人都下去了,這裡面應該是還有其他國家的煽動,讓事情變得十分複雜,可我們也是有正規手續的,我們也是合情合理的過來。結果這群人就逼著我們給他們做白工,挖上來的礦產必須賣給他們,但又沒有說價錢,說白了其實就是白送,可我們也不可能幹,就僵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