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評論儒家。
《墨子·公孟》篇批評儒家有“四政足以喪天下”。其一,儒家不重天、不信鬼,導致社會上的惡人毫無宗教敬畏感,民眾也失去了批判社會的武器。其二,厚葬久喪,既耽誤生產,又靡財費時,加劇生活貧困。其三,絃歌鼓舞,助長統治者的奢侈腐化生活。貴族們的一頓飯“目不能遍視,手不能遍操,口不能遍味”(《墨子·辭過》),如果再沉溺於絃歌樂舞之中,奢侈之風會更加興盛。其四,宣揚“命定論”,使貴族與平民各安其位,泯滅了民眾奮發有為、積極向上的鬥志。
儒家的仁,“仁”首先是血緣之愛,以“孝”為中心,然後在家庭宗族、鄰里鄉黨、朋友君臣中次第展開。最具體的變現是,親親相互,親親相隱。“儒以文亂法。”說的就是,儒家以其仁,孝,擾亂法制的公平公正。
在墨者眼裡,儒家是偽善的。
儒家,則指責墨家,無君無父,無父無母,與禽獸無異,墨者無階級的愛,是被統治階級所不能接受和不喜的,儒家的提出正好順應了統治階級的需要,所以得到了支援。
直到戰國末期,世間最大也是最對立兩大顯學依舊是:儒墨。儒家得到官方的支援,而墨者都是自身有知識的小手工業者,自給自足,成為和儒家並立的存在。
墨者掌握當時做先進的,生產製造工具。機關術是其中的傑出代表,秦能滅六國,入秦之墨最少有三成功勞,入秦之墨隨放棄了墨者的思想,但是幫助秦國建立標準化生產製造方式,流水線,還有為秦建立深入至鄉村的管理模式。墨者的生產組織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末代鉅子燕丹關閉機關城,和機關城埋葬在一起。承認反秦不可為,併入秦墨者之墨。是對墨者傳統道義兼愛非攻的一次強烈打擊。墨者即將面臨一場變革,墨者如果不能找到自春秋戰國以來一奉行的兼愛非攻,鋤強扶弱的行動綱領,墨家也將會面臨解散危機,當然如果哪位墨者找到新的行動綱領,則會成為新的墨家鉅子。
墨家現在是最強大的時期,本家墨者的湧入秦之後,百年前入秦之墨承認其領導地位,紛紛主動上繳會費,這些墨者在秦深耕多年,其身份很多在朝堂掌握著大量的官方力量,尤其是在少府部門,百分六十以上皆是墨者之人,他們很少發話默默的做事。他們放棄了原本墨翟為墨者定立的諸多思想理念,幫助秦國強大自身,獲取高官厚祿。自覺比堅持墨家傳統理念的本家是低人一等,但是要他們再去加入本家,再去堅持原有理念的,他們是不贊同的。這些墨者和他們的後代竟然有十幾萬。比整個春秋戰國時期所有的所有死去和活著的六國墨者的總和還多。
墨家又是極其衰弱的,原本墨家綱領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情況,新的墨家需要繼承和改革他們持續百年的綱領,而且綱領必需保持很大部分過往思想和獲得百年入秦之墨的贊同和支援,兩股墨者力量才會合為一體。而這樣的思想現在沒有,墨家整體進入迷茫期。
一直都在尋找墨家新色行動綱領諸多墨者,雖然還沒找到,但是這些時日看著百家在咸陽城積極傳道,尤其是儒家聲勢浩大三千子弟皆來傳道,很不爽。他們傳出的是虛偽假道禍害眾生。
嬴子程聽到,“這些能工巧匠,要傳道,好事,好事。”他必將引導這些大師傅花錢之旅。
“可以,可以,眾位師傅,華夏廣場免費租用給你們三天。”嬴子程信誓旦旦的保證。
眾人大師級匠人的墨者詳談甚歡段位離開,準備這幾日的傳道之旅。
第一天,墨者們沒有向咸陽城傳入嬴子程擔心的墨家思想,什麼兼愛天下,秦朝不應該進攻六國啊,之類的,只是向咸陽民眾,傳播諸多的手工藝技能。
第二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