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犁開大地,分斷鋼筋。
趙義勇和蘇沐風同樣目睹到刺眼的金光,他們茫然轉頭,見到一輪美輪美奐的彎鉤澄月豎著貼至面門。
站在一條直線上的他們尚未意識到什麼,黃金彎月已是經過他們,行至後方。
再一剎那,下一輪平行於地面的黃金彎月接踵而至。
這一回,他們感受得更加清晰仔細。
黃金的涼薄,黃金的美豔,黃金的無情,黃金斬斷腰腹和椎骨的舉重若輕。
沉醉在黃金的一往情深之中,趙義勇和蘇沐風的肉體漸漸崩壞瓦解。
一豎一橫的兩道血線浮現於體表,最終無力斷開,每人都工整地分成了四塊聲息全無的殘骸。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胡悲河正垂首閉目,向著趙義勇和蘇沐風的屍體方向默哀。
『沉默是窮人唯一的朋友。』——他以真理《笑面人》之言沉聲悼念。
“.........你不是敵人?”文小小看著胡悲河將兩枚巨型彎月的黃金融作液態重新收回,面露遲疑。
對方似乎沒有攻擊她的意思。
“敵人?”胡悲河扭擰動著被染成金色的左手手腕,疑惑地反問道:“周科沒有跟你提前說明嗎?”
後一秒,他立馬用一種疲憊的語氣補了一句,“也是,他那種性格,估計會嫌麻煩。”
“既然你不是幻覺,那寫在紙上的內容是怎麼一回事?........等等!”文小小完全弄不清楚狀況。
但是有一點,她還是心思敏捷地注意到了。
假定胡悲河並非幻覺,那麼出問題的人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與周科在一起的楚星!
“他有危險。”
文小小想要轉身追向周科離開的方向,胡悲河卻是出聲喊住,“他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然而文小小像是壓根沒聽到他說的話,仍是一股腦地奔跑著遠去。
孤身待在原地的胡悲河只能無可奈何地嘆出一聲,“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兩個都不聽人話,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