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使用武器的喪屍,李昊在第17避難中心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
不過當時最讓他震驚的並不是喪屍會使用武器,而是避難中心的管理層居然和喪屍有著某種協議。後來李昊發現並不是避難中心跟喪屍有協議,而是整個避難中心都是“先行者”的試驗場。
不過由於來過率領小千山基地的部隊突襲了第17避難中心,這個“先行者”的實驗中心整個都被軍方給端了。來過本來是想到避難中心找李昊的,結果李昊沒找到,帶了個卓凱人會小千山基地,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舉動最後導致了整個小千山基地的毀滅。
卓凱人作為基地的研究標本,沒有好好地幹好被研究的工作,反手就把許多研究人員都感染了,並且迅速波及到整個基地,他也由此建立了一個喪屍國度。
李昊在逃離第17避難中心以後,拉起了他的守夜人隊伍,然後四處流竄,在喪屍和各類倖存者武裝中艱難求生。他的守夜人隊伍始終沒多少人,但是求生的能力越來越強,如果不是內心深處不忍心對範正陽的幾百號人見死不救的話,李昊的守夜人車隊現在已經穿過三面而來的喪屍包圍圈,繼續在毀滅後的世界中流浪。
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如果,李昊現在需要面對的,就是眼前這個新的挑戰。出現在他面前的變異人乍一看跟正常人根本沒法區分,他們也會說話,也有思想,也會使用包括槍械在內的武器,如果不是他們太急躁,說不了幾句話就發動進攻,或者如果不是李昊他們太過於警惕,這些變異人很有可能在一瞬間就把李昊的先遣隊團滅了。
就算是李昊他們特別警惕,現在的情況也夠嗆。
對方不斷從房屋中跑出來,前前後後至少超過了50人。50對16,這個數量毫無疑問是佔據絕對優勢的,而和李昊的先遣隊比起來,這些變異人動作更加迅猛,抗打擊能力更強,更重要的是,它們已經適應了應急光源的光線,而李昊的先遣隊,大部分人一旦摘下夜視儀就不行。
這是一場一開始就異常血腥和慘烈的戰鬥,近戰、肉搏戰,冷兵器和熱兵器同時使用,和人類開火時會顧忌傷及自己的同伴不同,變異人對槍械的使用也許算不上特別熟練,但它們根本無所顧忌,它們並不擔心會傷及自己的同伴,而且它們即使被子彈擊中,只要不命中要害,它們對痛感的遲鈍,使它們跟沒事一樣的。
牛可俠沒用上自己的加特林菩薩,因為周圍都是自己人。他只能把加特林放下,從背上抽出一把巨大的戰斧,他的斧頭所過之處,這些變異人完全無法抵擋。但凡被他的戰斧掃過,不管是哪個部位,一律都會和自己的軀幹分離,不過這些變異人對於斷手斷腳似乎也無所謂,哪怕被攔腰砍斷,倒在地上,依然會爬著衝向牛可俠。
一眨眼間,牛可俠就斬殺了七八個變異人,這些變異人的傷口裡流出來的不是鮮血,而是冰冷的半粘稠血液,很快,他的身上就塗滿了這種半粘稠的血液,儘管他戴著防毒面具,也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這種惡臭讓他感到難受,呼吸困難,而他只要憋著氣,體能消耗就特別大。
一個同樣十分高大的變異人衝了過來,身高不亞於牛可俠,只是體型要瘦弱得多。它手裡拿著一杆近3米的長矛,憑藉著長度的優勢,搶先刺中了牛可俠的胸部。牛可俠的胸部戴著高硬度塑膠的符合盔甲,變異人的長矛沒有能直接刺進牛可俠的心臟,但矛尖滑過護甲,往下插進了牛可俠的肋部。
牛可俠感到一陣劇痛,伸手抓住這根長矛將變異人拉到面前,另一隻手單手把巨大的戰斧劈了過去,一斧頭就砍掉了變異人的半邊腦袋。但這個高大的變異人還沒有倒下,它的胯下突然竄出一隻似乎只是個半大孩子的變異人來,這傢伙動作快到牛可俠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手裡的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小腹。
不過小變異人的匕首隻是在往下滑落的過程中割開了牛可俠腹部的一小段皮肉,並沒有能深入的刺進去,因為它被旁邊飛來的一根鋼釺直接釘在了地上。
扔出鋼釺救了牛可俠的是蒼冽,這個扎著馬尾辮的高挑女孩現在身上也沾滿了變異人的粘稠汙血,她和姐姐蒼寥在戰鬥中從來都是互相掩護,互相配合,雙胞胎的心靈感應也好,還是無數次血戰培養起來的默契也好,總之她們兩個人就像一個人一般心意相通,又有著超乎兩個人組合的巨大輸出能力。
但在這個時候,她們卻在戰鬥中被分開了。
蒼寥受了傷,動作變得有些遲緩,當變異人圍攻過來的時候,蒼冽發了狠把眼前一波起碼有5只變異人一口氣解決了。但蒼寥卻又被另一波變異人圍上來,在打鬥和躲避中,姐妹倆的距離被拉得越來越遠。
蒼冽看得心裡很著急,但手上的動作卻依舊保持著犀利和冷靜,她右手拿的是自己最習慣用的狗腿軍刀,左手則拿著一把手槍。當她左手的手槍打完了子彈後,她就直接扔掉手槍,順手就從地上撿起了一個變異人掉在地上的鋼釺。抬頭看去,蒼寥砍翻了一個變異人,卻被一個變異人從背後開了一槍,蒼冽知道蒼寥穿著防彈衣的,但這麼近的距離也是夠嗆。好在李昊和來兮離蒼寥倒是不遠,那個背後偷襲的變異人被來兮一槍打爆了腦袋。
蒼冽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到離她最近的牛可俠幹掉高大變異人的同時,還有個小變異人偷偷摸摸的跟在高大變異人背後,一抬手就把那根鋼釺扔了出去,鋼釺斜著插進了小變異人的腦袋,重重地把它釘在了地上,與此同時,蒼冽也下意識的一偏頭,一顆子彈就貼著她的臉龐,把她的一隻耳朵打飛了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