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阮阮,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長進。你是不是當你何家大小姐的當慣了,覺得人人都會依著你?本來我還想撤訴的,畢竟夫妻一場……”
她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紗布,緩緩說道:“我完全可以讓他蹲大牢。但是你今天威脅我了,我不想撤訴了。女人啊,就是這麼多變。”
“方敬亭如果進了大牢,名聲掃地,可都是因為你。”說完她嘆了口氣,饒有興致的盯著何阮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何阮阮聞言,一張臉氣的又紅又綠,嘴開開合合,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怡然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對著一旁的督察說道:“你好,我想見一見方敬亭,可以嗎?”
督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沒過多久就把方敬亭帶了過來。
只見方敬亭的頭髮亂糟糟的,眼睛中補滿了紅血色,好似一夜未眠,那雙疲憊的眼睛,此時正惡狠狠的盯著安怡然。
見到他這幅模樣,有人歡喜有人愁,只不過安怡然絕對不是後者。
“在督察局這兩天呆的怎麼樣啊?”安怡然故作擔憂的說道。
何阮阮和方敬亭都惡狠狠的盯著安怡然,卻敢怒不敢言,只能祈禱她能回心轉意。
“託你的福,過得還不錯。”方敬亭冷笑道。
都這副模樣了,倒是嘴硬,不過在這督察局裡,諒他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竟然敢把她的頭打成這樣,今天她就非要羞辱他們一番。
安怡然看著他,不怒反笑,緩緩開口說道:“既然過得不錯,那怎麼不帶著何阮阮一起住進去?想當年你們在我家裡住的,也是很不錯吧?”
她轉過頭,看向何阮阮:“我看你倆這麼恩愛,就跟蒼蠅和屎一樣,有他的地方就有你,你想不想陪他一起進去?”
何阮阮不敢再說什麼,生怕惹惱安怡然,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方敬亭是又氣又急,可是他心裡也清楚,如果蹲了牢,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算完了。
“祁總,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野男人是你。”他慢慢鬆開攥成拳的手,將眼中的怒火全數隱藏起來,低著頭,對祁澤燁說道。
祁澤燁沒有理會他。
見祁澤燁無動於衷,方敬亭繼續說道:“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們撤訴吧!如果我真的蹲了牢,這輩子恐怕就毀了!”
祁澤燁挑了挑眉,看向安怡然的方向,“有什麼話,你應該和她說。”
方敬亭連忙轉向了安怡然,討好似的說道:“安怡然,是,我活該,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你就饒過我吧!”
“饒過你?”安怡然聞言笑了,“那你和何阮阮饒過我了嗎?當時你拿木棍打我的時候,有想過饒了我嗎?!”
“方敬亭,你今天在這裡,那都是你自己作的,你活該!怨不得別人!你第一次出軌何阮阮的時候,你就應該想過,你早晚都會有這一天,這是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報應!””
“我真的知道錯了,何阮阮她不懂事,說話沒有分寸,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方敬亭頓了頓,繼續說道:“安怡然,只要你能撤訴,我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