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僅僅是祁澤燁的一個眼神,方敬亭竟被嚇退,他揉了揉剛才被他捏的發痛的手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見問不出什麼來,又顧及祁澤燁,方敬亭帶著怒意,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怡然看著面前的男人,細眉輕蹙。如果不是祁澤燁來的及時,恐怕這一巴掌她是躲不過了。
不過何阮阮為何會同意了這個要求?難道真的像方敬亭猜的那樣,他們做了什麼交易?
“祁總,你今天去見何阮阮了?”安怡然再次確認道。
祁澤燁開門的動作沒有停止,他薄唇輕啟,回答安怡然道:“嗯。”
門開啟了,祁澤燁走了進去,安怡然趕緊跟了上去,語氣中帶了一絲疑惑。
“祁總,你到底和何阮阮做了什麼交易。”
不是疑問,而且陳述,安怡然已經篤定他與何阮阮做了交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這個聰明的女人。
祁澤燁身形一頓,轉過身來,幽暗的眸盯著安怡然,緩緩說道:“她同意讓何家退出部分市場,只要你和方敬亭能離婚。”
安怡然又驚又氣,皺著眉,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祁澤燁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既然這事要瞞我,那你就該知道,我一定會不高興!”
他到底把她做什麼?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的魚?還是他為自己謀利的一個棋子?無論是什麼,他都從始至終,都是在為自己謀利。
安怡然氣極了,將一口銀牙咬的“咯吱作響”,她雙手環胸,做出防備的姿態,發出一聲冷笑,繼續說道:“祁澤燁,我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罷了。”
說完,安怡然頭也不回的走回了房間,將門重重的關上,鎖上了門,將臉埋在枕頭裡。
門外的人,她再也不想面對了。
與此同時,方家。
“方敬亭你總算是回來了……你是不是不高興呀?”
何阮阮看著方敬亭回來,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可在看到方敬亭的表情時,她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
“敬亭,你怎麼了?”
方敬亭黑著臉,略帶怒意的說道:“何阮阮,你到底和祁澤燁做了什麼交易?”
何阮阮有些愧疚的說道:“我和他說,只要你和安怡然離婚,我就讓何家退出部分市場……”
眼看著方敬亭就要發火,何阮阮連忙說道:“方敬亭你先別生氣!我願意給你出違約金。一千萬,我來出。”
事情已經發生了,起訴書也郵了過來,一切都已然成了定居,生氣還有什麼用呢?
方敬亭心中鬱悶,卻又無可奈何。他嘆了口氣,看著何阮阮緩緩的說道:“行吧,都聽你的。”
何阮阮見他妥協,不再生氣,一把抱住了方敬亭,臉上充盈著喜悅。
“我付出了這麼多,等你和安怡然離婚,我們就可以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