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到這裡,紫雲道長劍指微挑,後背劍匣古劍應指而出,劍指向東,古劍向東急刺而去,劍指向西,古劍又向西方疾飛而去……一聲“收”,古劍應聲而回。
“此乃去劍,古修稱之為御劍之術,你可願學?”
許菀當然想學,只不過她聽寧北枳說過一些道門古禮,像這些高深劍術想來非門人弟子不能學,她不確定紫雲道長會不會提出拜師學劍,寧北枳雖然讓她稱老師,但她已經把寧北枳當成師父對待,不可能再去拜師紫雲道長。
她猶豫了。
“你不想學?”紫雲道長顯然將她的猶豫理解偏了。
“我想學。”許菀連忙道,“但我已經有老師了,不能拜您為師,學劍的事只能這樣,再次感謝道長傳授入門劍法。”
“看來你知曉道門古禮,不過寧組長只是你老師,並非你師父。”
“叫法不同,但在我心裡是一樣的。”
紫雲道長緩緩點頭。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只是因為甘一凡的緣故重視許菀,想要透過許菀達成某種目的,但現在,他對許菀這個女孩另眼相看,能在誘惑面前堅守本心,且對劍之一道天賦極高,他起了愛才之心,不再因為甘一凡的緣故,而是針對許菀本人。
“今夜子時,東崖相見。老道不傳劍招,只傳你氣劍之法,無需拜師,不過你要切記,法不傳六耳。”
吳恆後半夜幾乎沒睡,早上也沒離開帳篷,就在帳篷裡修煉,結果等他結束脩煉,帳篷內又多出一人——如道人。
很囧的事啊,帳篷裡的味道刺鼻難聞,先有寧北枳,後有如道人,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你缺一門運氣之法。”如道人這會兒就像個神棍,但也有那麼幾分指點迷津的意味。
“你之氣,味重傷人,常人聞到怕是承受不住,當場暈倒。”
吳恒大紅臉,連忙把帳篷掀開透氣,苦著臉說:“道長,您要找我有事,叫我一聲,我去見您。”
“啪。”一本破破爛爛的書拍在矮桌上,如道人說:“你有修道天賦,納氣之術並非高深道術,觀內弟子習得不過增氣補益罷了,而你不同,納氣於內,去雜留精,等同於將你氣中之毒納於體內,氣中無毒自然無味,而你聚於體內之毒可用來傷敵,防不勝防。”
吳恆其實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大概意思懂了,喜形於色,一個勁道謝。
如道人卻大度道:“無需如此,一凡是我師弟,而你是一凡最要好的朋友。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觀察你,確認你是真心實意對待他,我很欣慰,所以今天才會把納氣術傳授給你。”
“多謝道長,我爸把一凡當兒子,我就是他親哥哥。”
“如此甚好!”老道捋長鬚一笑,“過幾日,我要回山參加法會,年前怕是沒時間了,等年後吧,年後我會去看望師弟,你如果有修煉上的疑問,到時在師弟家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