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監察。”甘一凡客套道。
他心裡當然清楚怎麼回事,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了,本來也沒打算私吞龍骨,帶回去給怪獸證實一下,寧北枳擔心龍骨安全派紀磊接送,他完全可以理解。
凌晨四點多,紀磊把甘一凡送到甘家莊,直接驅車去往行動組基地。
看著熟悉的環境,甘一凡長舒口氣,一去半月,多數時間都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現在回到家,儘管天還沒亮,勤勞的甘家莊人已經忙碌起來了,菜農果農和漁民忙著給各家飯店送去新鮮蔬菜瓜果和湖鮮,路上來來往往的三輪車,熟悉的一張張面孔,都讓甘一凡感到輕鬆。
表妹徐雯還沒起床,偷偷看了一眼,摟著空調被睡得正香,沒忍心叫醒她,蒸上一大鍋粥,趁這工夫修煉離火術,收功沖洗下樓,粥也熟了。
弄幾樣小菜桌邊等,沒多久,徐雯伸著懶腰從房間出來。
“哥!”
一聲尖叫過後,她像一隻樹袋熊掛在甘一凡身上,驚喜之後又是一通埋怨:“一去那麼長時間,電話打不通,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媽過來陪了我幾天,也等了你幾天,昨天剛走,要知道你今天回來,她就不走了……我錄取通知書下來,你也沒有在我身邊,幾個拿到錄取通知書的同學都請過客了,他們一直催我請客,我都沒請,就等你回來……”
巴拉巴拉一大通,回過頭來說:“哥你怎麼不說話,跟我說說這半個月都幹嘛去了?”
甘一凡笑說:“哥的事不能說,聽你說。”
徐雯也沒追問,吃完早飯,甘一凡沒有馬上去找怪獸,八月初遊客很多,這會兒太陽剛升起來,山上游客正是最多的時候,過個把小時上山遊客就少了。
許菀醫科大錄取通知書下來,月底報道,這段時間幾乎都沒出門,一直在甘家莊跟二爺學醫,今天也是一樣。甘一凡陪表妹過去,順便把那塊包裹葫蘆的鐘乳巖帶上。
用離火焚燒可以取出葫蘆,不過葫蘆又不是古劍,古劍燒不壞,誰知道里邊的葫蘆會不會被燒壞,好不容易帶出來,燒壞了豈不可惜,鍾乳巖本身也是一味藥材,二爺自然有辦法取出葫蘆。
趁二爺吃早飯的時候,把邊邊角角鍾乳巖去除,再用二爺調配的藥水浸泡,不久,葫蘆完整剝離出來。
這是一個歪嘴紫葫蘆,個頭不大,底部大概抱拳大小,上邊一節葫蘆肚也就半拳大,表面光滑,一幅負劍道人圖案,另有形如印章標記,寫著“傾城”兩個古篆文。
“傾城……這是個女道士?”徐雯好奇道。
“看不出男女,不過傾城應該是古時某個江湖門派的名稱。”這句話不是甘一凡說的,而是二爺。
“二爺聽說過?”甘一凡表示驚訝。
二爺端詳葫蘆,緩緩道:“從師十餘年間,我和師兄跟隨先師遍訪名山古蹟,時常聽先師提及‘傾城’二字,初時我和師兄都以為是青城山的‘青城’,後來才知乃傾國傾城之‘傾城’。”
“先師曾言晚清時期,宮廷太醫院來了一位女道士,擅長煉丹術,傳聞功能生死人肉白骨,深得太后重視,先師也曾與其有過交集,頗為佩服。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女道士離開太醫院,到底去了哪裡誰也不知,再後來太醫院解散,先師隱居深山不問外事,某日女道士忽然來訪,盤桓數月離去,臨別之際贈給先師一冊丹經。”
“先師苦心鑽研丹經,也曾數次開爐煉丹,但煉製出的丹藥總難達到預期效果,用先師話來說便是缺少靈性,往往煉製出的丹藥要麼藥性寥寥,要麼藥性相斥,靈丹成毒丹,先師也因以身試丹仙去……”
說到這裡,俞二爺輕嘆口氣,看了眼甘一凡說:“女道士自稱傾城派隱修,而她贈予先師丹經現在便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