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一股汗臭味，顯然是穿過沒洗的，甘一凡更鬱悶了。
鬱悶歸鬱悶，事情還得辦。
到視窗站了會兒，回頭說：“人不是從這裡走的。”
“不可能！”邁德說：“我就是聽見窗戶發出響聲趕過來，天台還有繩索留下的痕跡，肯定是從這裡離開！”
“發出響聲不是一件難事。”甘一凡說，“從你們公寓門口到這裡並不遠，隨便扔個東西都能發出響聲，主要是這裡沒有羊皮製品氣味。”
老吳過來說：“事發當時，兩邊公寓房門敞開，邁德站在東邊公寓門口，拉克奧站在西邊公寓門口，阿布在門內，如果不是從視窗離開，難不成從兩邊公寓？”
“不可能！”邁德再次說道，“我站在中間，根本過不了人。拉克奧當時給阿布送外賣，將對面公寓門口擋得嚴嚴實實，也不可能。”
“爆炸，強光。”老吳簡明扼要。
意思很明顯，因為爆炸和強光作用，是人都會有躲避舉動。
邁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有後退，但沒有離開門口，不可能從我這邊進來。”
拉克奧臉色微變，不過卻沒開口。
老吳人精，立馬察覺異樣。還有一人也察覺了，許菀過去拍了拍拉克奧肩膀，“別緊張，面對爆炸正常反應都會躲避。”
拉克奧沮喪道：“抱歉，我當時太緊張，沒有第一時間擋在阿布身前，但我沒有逃避，真主在上，我身後是牆面，碰到牆我立刻回來，我想把阿布拉到我身後，可我沒有碰到她……”
許菀對甘一凡微微點頭，上前一步推開房門。
那意思甘一凡看得懂，許菀在告訴他，拉克奧沒有說謊，而他伸手沒有抓到阿布，卻把房門推開了。
所以真有可能是從阿布公寓離開。
阿布公寓兩室一廳結構，一室是臥室，另一室佈置成書房。
看得出來這個異國女孩很喜歡華夏網路文學，書桌上壘著一摞，攤開的一本也是網路，可以判斷阿布開門前正在這裡看這部名叫《五行御天》的網路。
甘一凡隨手翻了一下，老吳在旁邊說，“我看過這部，還不錯。”
書房就在門內側，裡邊只有一扇斜向上的窗戶，視窗很小，沒法過人。簡單看了一下，甘一凡往客廳走。客廳兩扇大落地窗，敞開，可外邊卻有封閉鐵窗，也不可能從這邊離開。
緊裡邊是臥室，臥室有窗，從裡邊扣著，不過還有一道門，此刻門半開，通外邊小陽臺。
“門是我進來找人的時候開啟的。”拉克奧說道。
“上鎖嗎？”
“沒有，一拉就開。”
甘一凡點點頭，在臥室裡轉了一圈，走到小陽臺打量周圍牆面。
老吳透過甘一凡舉止神態，判斷甘一凡有發現，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