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打算捉幾條?”船行途中,甘帥注意力從狗糧喂狼轉移到甘一凡捕捉大羅非。
“不確定,看能捉幾條。”甘一凡實話實說,今非昔比啊,沒有怪獸幫忙,不是他說捉幾條就能捉幾條,他今天特意帶了瓶二鍋頭,就為補充消耗。
但甘帥可不知道,他說:“如果超過兩條,多出來的我全包了。”
甘一凡不置可否,魚還沒捉到,現在說什麼都太早。
一通折騰,船開到南北水域交界區域時,已經中午,灑下大量調配好的窩料打窩,趁著聚魚工夫,幾人就在船上填飽肚子。
老倔頭挺好奇甘一凡帶酒上船,之前只見過甘一凡喝過一次酒,還是啤酒,醉倒了,這次卻帶了瓶烈酒上來,不過又不見他喝。
徐明亮倒是經常帶酒上船,每回來釣魚都會拎兩瓶酒跟他一起喝,還會幫忙起網幹些體力活,用他的話來說“幹活抵船資”。當然開玩笑的成分居多,有著甘一凡這層關係,老倔頭根本不會收他船錢,他帶朋友一起上船,也只是象徵性收點柴油費。
今天大早過來,徐明亮搬了兩箱好酒上船,一箱茅臺,一箱五糧液,老倔頭挺樂呵,閒來琢磨估計是莊裡人送給甘一凡,他拿了過來。
其實徐明亮是一個挺有趣的人,膽子不大,好吹噓幾句,有他一起出湖打漁倒是不嫌冷清。
一頓飯簡簡單單,以魚蝦為主,除了甘一凡,其他人都喝了兩杯。
飯後,老倔頭和徐明亮在船舷兩側下鉤,甘帥也找老倔頭借了把杆子跑到船尾垂釣,他的運氣倒是不錯,才剛下鉤一會兒,上了一條大青魚,得有二十來斤重,不是變種魚,卻也算得上開門紅。
老倔頭和徐明亮都打起精神來,就在甘一凡消食的工夫,兩人都有收穫,徐明亮甚至說:“一凡,要不你晚點下水,等我釣上大羅非你再下。”
這個不著調的姨丈,甘一凡都不想理他了。
旁邊兩人都沒吭聲,搞不好心思跟徐明亮一樣,甘一凡也挺無奈,說我在底層水域,不影響你們釣魚。
徐明亮乾笑幾聲,他可不信這話,昨天就是因為甘一凡在水下捉魚,結果一條都沒釣到,不影響怎麼可能。
而就在這時,甘帥忽然大叫起來。幾人過去一看,好傢伙,魚竿彎度嚇人,魚線在水中刺啦作響,那動靜絕對是一條起碼大幾十斤的大魚,搞不好就是變種羅非。
甘帥是又驚又喜又慌,他的釣魚技術可不行,只會生硬拉拽,不過他有自知之明,連忙叫人幫忙,老倔頭老當益壯衝過去,正打算接手,“嘣”一聲脆響,魚線直接崩了。
“變種羅非,肯定是變種羅非!要不然沒這麼大勁。”徐明亮大喊大叫。
甘帥舉著斷了線的魚竿都懵了,然後就聽見耳邊響起甘一凡聲音:“我去把魚抓回來。”
刀出鞘的聲音,入水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響起。等甘帥回過神來,船上哪裡還有甘一凡的身影,連水中漾起漣漪都平息下去。
“臥槽!真他孃的帶勁!”他的感慨來得晚了點。
“你會不會釣魚呀?大魚吃鉤得順著魚勁走,放線吶,放線不會啊,哪有生拉硬扯的,真真氣死人……”徐明亮還在那埋怨甘帥,好像脫鉤的魚是他釣的一樣。
甘帥只會傻笑,他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手感中回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