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校微微一笑,並沒有質疑。甘一凡的資料,他詳細看過。
然後,四把刀放在桌子上,連刀帶鞘,其中一把灰不溜秋不起眼,一把殘舊彎刀,另外兩把長刀就像是全新的一樣。
“我還從家裡帶來兩把劍,一長一短,給她們了。”甘一凡指了指許菀和李紅豔,“短劍給了李紅豔,長劍給了許菀,她們很早就問過我,這次過來我特意帶給她們。”
許菀:“……”
李紅豔:“……”
“所以你這次帶了四把刀兩柄劍過來?”紀少校古怪的語氣。
“刀劍就帶了這麼些,另外還有三卷竹簡。”
“四卷……”許菀低下頭去,心裡嘀咕。到了現在,她基本明白甘一凡想法,但不靠譜啊,當然現在不能自己人拆自己人的臺,她只能沉默不語。
甘一凡不知道李紅豔其實取了兩卷竹簡,加上許菀的兩卷竹簡就是四卷。
“你們也一起把揹包開啟吧。”紀少校說。
桌上多出一長一短兩柄劍,卻有四卷竹簡。
甘一凡懵了一下,跟李紅豔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的說:“我記錯了,帶……帶了四卷竹簡,不……不是三卷,家裡竹簡太多,忘了……”
陳獨從旁邊取了幾把帶鞘刀劍放在桌上,板著臉說:“你家裡的刀劍跟深淵取來的刀劍這麼像嗎?除了新舊不同,一模一樣,你解釋一下。”
甘一凡直接懵了,他和許菀從地下“倉庫”帶出的兩柄長刀與一柄長劍,跟其他人從深淵之下撿回來的刀劍樣式幾乎一模一樣,區別只在於新舊。這還怎麼解釋?
“報告。”許菀上前去,“我有話要說。”
“可以,你說。”
“他說謊了。”
“誒!”甘一凡回頭瞪她。
“誒什麼誒,滿口胡言亂語,真以為我們在跟你鬧著玩嗎?閉上你的嘴,沒讓你開口不許說話。”陳獨凶神惡煞的一張臉對他,回過頭來,緩和語氣說:“許菀,甘一凡進入正常社會時間太短,他不通人情世故,不明白事情嚴重性胡說八道,我們可以酌情處理,但你不一樣,他不明白的你明白,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記錄在案,想好了再說。”
“是,指導員,我明白。”許菀敬禮,接著說:“在此之前,我希望老師在場,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
其實從上岸後,揹包被系起來的那一刻,許菀就知道隱瞞不下去了。
只是因為甘一凡的那句話,她興起一絲希望,但事實上甘一凡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從地下“倉庫”取出的兩刀一劍根本沒法解釋,還有竹簡呢?同樣沒法解釋。
只能實話實說。
陳獨與紀少校相視一眼,慎重起來,紀少校說:“可以,我打電話,李大校也一併請來。”
紀少校當場打電話,陳獨目光看向甘一凡,“現在你還有個機會,說實話,哪些是屬於你自己的?哪些是深淵空間帶出來的?”
甘一凡把彎刀和黑刃抱在懷裡,“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其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