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秦凡卻知道這傢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奸商。
相比較柳正的憤怒，張健猥瑣的胖臉上倒是顯得很是淡定：“老人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剛才看的畫就是這幅，就算是假的，也是您打了眼，怪不了別人。”
“放屁，這幅帖子分明已經被你掉了包，我剛才看的是真跡，絕對不會錯的。”
柳正氣的咳簌起來。
“爸，消消氣，不行的話我們報警。”
柳輕顏一邊安慰著柳正，一邊沉聲道。
“報警，報警好啊，我還要說你們胡攪蠻纏，打擾我做生意呢！”
張健搖了搖頭，毫不在意道。
“你……你就是奸商！”
柳正氣的不行，指著張健罵道。
“老爺子，我們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自己買的字帖，就算打了眼，那也不能怪我啊，這錢，我是一份不退。”
“你要是再糾纏不清，打擾本店做生意，別怪我聚寶閣趕人了！”
張健臉色一沉，呵呵冷笑道。
秦凡頓時眉頭一皺，這聚寶閣掌櫃陰險狡詐，十足的不良奸商，這老丈人八成是被騙了。
“爸，字帖給我看一下。”
秦凡從人群中走出來，從柳正手裡拿過字帖打量起來。
“秦凡，你來到了！”
看到秦凡，柳輕顏心裡有了些底氣，語氣放鬆道。
要是放在以前，她從來不會指望秦凡，說不定看著還心煩，不過這一段期間內秦凡的變化，也多少讓她對秦凡的態度好上一些。
“你看，你看的懂嗎？”
柳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把氣撒到了秦凡身上。
秦凡也不生氣，開啟字帖看了一下。
字帖大小一尺見方，書寫的是王羲之的《黃庭經》，字型看上去用筆細膩，筆法精緻，結構多看，濃纖折中，赫然是一副草書。
不過落款雖然是王羲之，但從字型風格上來看，應該是夠人臨摹的。
“掌櫃的，你這幅是多少錢賣給我爸的？”
這幅字帖在秦凡眼中黯淡無光，根本不值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