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歲月變遷,日月輪轉,美人白頭,天地翻轉。
但是,一場大面積的的審查到來了,這場本意是搜查一大批特/務、土匪、惡霸和反/動派運動,被狂熱的群眾和一部分地方幹部唱錯了經。
不久,程真兒這樣一個出身革/命家庭、從無被/捕記錄的女幹部,也因為說不清為什麼不按指示按時到鄂西解放區報到,又為什麼從山城到山東解放區這一路為什麼走了將近一年(當時幾乎所有的鐵路都被國民黨佔據,而且人家要偽裝啊,你說為什麼?)而被硬說是有“叛變嫌疑”,被用麻繩綁了扔在柴房裡。
而這其中,當年吃了大虧的團長使了大力氣,她知道如無意外等待自己的會是一死,內心感到無比淒涼。
六哥說的對啊,自己人的不理解比敵人的槍炮更讓人難以接受,可是她又能怎麼辦,無處話淒涼,無淚對歸人。
無盡的委屈也無人可以訴說。
或許是人之將死,神志總是格外清明吧,她在鐵窗之內失神地一坐就是一天,絲毫不顧及糟滷安插的環境,想著的都是往昔崢嶸歲月。
某天竟然驚恐地發現,不過五六年的時間,她竟然對六哥的容貌開始遺忘了,他是丹鳳眼還是圓杏眼,那顆痣在左臉還是右臉?她竟然都不確定了!
在她腦海裡,最深刻的印象竟然是他那穿著綠色軍裝威風凜凜的樣子,為什麼是這樣,這到底是就經歷亂後的錯覺,還是一份真摯動人的愛情呢?
難道我愛的只是一個虛假的安全感,而不是六哥這個人嗎?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程真兒頭痛欲裂,不敢想卻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這邊還沒想明白,自己就被監獄管理人員提走了。
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們的目的地一間明亮的辦公室,等待她的是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幹部。
他溫和請真兒坐下,甚至先倒了一杯熱水才開始說:“程真兒同志,你受委屈了,經組織再三查證,有一位革命烈士的遺書,可以證明你確實是因為中統特務暗殺而無法到達鄂西解放區,不得已接受川渝地區上線“玉環”同志指令,向北轉移來到山東革/命根據地。”
“同時,根據你提供的地點,護送你的烈士的墓地也被找到了,這就更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實的。而根據時間計算,你徒步走到山東確實需要那麼長的時間。所以你已經被洗清嫌疑,這次受苦了,你先休息一陣,組織上會給你重新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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