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居然還玩笑道:“挺好的,這下終於知道病人的感覺了。”
一向風風火火的喬一帆居然因為長卿的這句話哭了起來,“你啊——”
長卿“嫌棄”道:“行了,你一個大男人哭的也太醜了。說吧,最近病者的表現怎麼樣?”
喬一帆憋了憋淚,“行!我們來說情況。”
“在調整了藥方之後,他們都服用了一段時間,雖然前幾日看著像是反彈,可撐過了之後,確實在慢慢好轉。”喬一帆深吸一口氣,努力了這麼久,終歸見到了曙光。
“還是不能大意,這樣吧,我加倍劑量調到我的藥湯裡,再看看情況。”長卿對喬一帆說道。
喬一帆真覺得長卿就是個不要命的傻子,規勸道:“你這樣不斷的在身上測試,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啊?”
長卿扯出笑對他說道:“我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那疏桐姑娘呢,她怎麼辦?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冷著她嗎?”喬一帆看自己說不通他,便搬出來了疏桐。
果然,一提疏桐,長卿就安靜了。
許久,長卿仍像是沒聽到一樣。
喬一帆耐不住心思,質問道,“她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長卿低著頭,“我這個樣子,和她沒有未來的。”
“什麼狗屁沒有未來,你還沒試怎麼知道?”喬一帆最煩這種磨嘰勁兒。
“一帆,我們總要考慮現實吧,你讓我說這樣的情況我能堅持多久連我自己都不敢回答。我帶給不了她幸福,何苦為難她也為難自己……”
“那你喜歡疏桐姑娘嗎?”喬一帆一針見血提到了長卿一直躲避的問題。
喜歡嗎?
如果說當初進宮是為了保護璟嫿,那也是追求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同時的願望。
後來,倔強少言的疏桐一點點引起了他的注意,倘若形容璟嫿是蓮,那疏桐就是臘梅,不懼風雪的氣節讓長卿越來越惦念。
只不過念在是璟嫿貼身宮婢,長卿始終不好表達,萬一疏桐並不願意,他連春禧宮都去不了了。
一次次的危險,他比誰都焦急,也就是那時,他在想或許等到疏桐願意之後能求個恩典。